从成田机场驶往宾馆花了一个小时,坦纳惊叹东京怎么看上去总是一成不变。不论是在景气的日子里,还是在大萧条之中,这座城市的面孔上似乎始终挂着相同的不冷不热的表情。
矶晃在富米记酒店等着他。矶晃五十几岁,面容清瘦,头发灰白,有着明亮的褐sè眼睛。他站起来迎接坦纳。
“见到你十分荣幸,金斯利先生。坦白地说,我收到你的信很是惊讶。我想象不出你不远万里到这儿来见我的原因。”
坦纳微微一笑:“我带来了利好的消息,太重要而不能在电话里讨论。我想我将使你成为一个非常快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
矶晃好奇地看着他:“是吗?”
一名穿着白sè夹克的侍应生来到桌边。
“在我们谈正事前,为什么不点菜呢?”
“请便,金斯利先生。你熟悉日本菜肴吗,要不要我为你点?”
“谢谢你。我能点。你喜欢寿司吗?”
“喜欢。”
坦纳转向侍应生:“我要贝柱和甘海老。”
矶晃微笑了:“听上去很不错。”他看着侍应生,“我也一样。”
进餐时,坦纳说:“你为一家非常好的公司工作,东京第一实业。”
“谢谢你。”
“你在那里工作多久了?”
“十年。”
“时间不短了。”他看着矶晃的眼睛,“事实上,可能该变动一下了。”
“为什么我要那样做,金斯利先生?”
“因为我将提供你拒绝不了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挣多少钱,但我愿意付给你双倍,让你离开他们,过来为kig工作。”
“金斯利先生,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如果因为一份合同的缘故,我能安排——”
矶晃放下筷子:“金斯利先生,在日本,当我们为一家公司工作的时候,就像一家人。当我们不再能工作的时候,他们照顾我们。”
“但我向你提供的钱——”
“不。爱社jīng神。”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把忠诚置于金钱之上。”矶晃好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因为我听到别人对你赞不绝口。”
“我恐怕你车旅劳顿将一无所获了,金斯利先生。我永远不会离开东京第一实业。”
“我这一次尝试也是值得的。”
“没有不高兴吧?”
坦纳向后一靠,哈哈大笑:“当然没有。我希望我所有的雇员都像你这样忠诚。”他记起一件事,“顺便一提,我给你和你家人买了件小礼物。我的一名助手将给你送去。他一小时后抵达你的宾馆。他名叫哈里·弗林特。”
值夜班的女佣发现矶晃的尸体挂在衣橱的一个钩子上。官方的结论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