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就来整理房间?”我试着漫不经心地询问。
“不!”她笑了出来,“我来整理的话只会破坏他原有的一点点秩序。不,我会让房间维持他离开时的样子,直到他回来。我希望他回来时看到自己的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她的脸sè变凝重了。“但是,这房间真是太整齐了。我今天早上吩咐一位侍童去找你,但他说你出去了。不知你听说渡lún镇的消息了吗?”
“只有些八卦。”我回答。
“那么,你听到的应该和我听到的差不多,但是却没人召见我。”她冷冷地说道,然后她就转身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我从芊逊夫人那儿得知大部分的讯息,而她是听到帝尊的侍卫对她的女仆说的。那名侍卫告知帝尊那位使者来了,那么,他们也应该让使者来见我吧?难道他们不认为我是王后吗?”
“吾后。”我温和地提醒她,“不论怎么说,这位使者都应该直接会见黠谋国王,我猜,帝尊派守在国王房门的人让使者直接晋见国王,却没让他去见您。”
她抬起头来。“那么,要记得一件事,一只手掌拍不响,两个人才玩得出那样的蠢游戏。”
“我怀疑其他的讯息是不是也流失了。”我大声猜测着。
她那蓝sè的双眼转变为冷冽的灰。“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信鸽和信号火光,还有从欲意那儿技传给端宁的讯息。照理说,至少有一个讯息会让我们知道渡lún镇遭攻击。可能其中有一道讯息流失了,但三道讯息都没传过来,这可能吗?”
她的脸sè苍白,心中一惊。“毕恩斯的公爵会相信我们忽略了他们的呼喊求援。”她举起一只手掩住嘴巴小声说道,“这是毁谤惟真的yīn谋!”她忽然把眼睛瞪得大大地,接着猛然对我一吼,“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转身冲向房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怒气。我仅能跳到她面前,用背挡住门不让她开门。“吾后,我求求您等一等!等一等并思考一下!”
“思考什么?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揭发他的背信弃义?”
“我们目前的处境没什么胜算,所以请您千万要等待。您和我都认为帝尊多少知道这些事情,也有所隐瞒,但我们没有证据,完全没有。况且我们或许错了也说不定。我们必须一步一步来,免得在紧要关头意见分歧。我们一定要先和黠谋国王谈论此事,看看他是否已察觉出来,还有他是否同意让帝尊自己解释这件事。”
“他不会的!”她愤怒地宣称。
“他经常失态。”我提醒她,“但是只有他,而不是您能够公开指责帝尊。如果您先责怪他,国王事后却支持他,贵族们就会觉得瞻远家族分裂了。然而他们之间也已充斥着许多质疑和挑拨离间,所以既然惟真不在此地,我们就不该让内陆公国和沿海公国反目成仇。”
她停顿了下来。我看到她仍因愤怒而颤抖着,但至少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只见她吸了一口气,我也感到她正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就是他让你留下来的原因,斐兹。帮我看清楚这些事情。”
“这话怎说?”这下lún到我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