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不管是在办公室,还是在路上,赵曼丽跟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自然对我的媚笑也越来越多。这种媚笑有点让我魂不守舍,同时又有了一种自豪感。
星期五下午,李志安和小孙都下班走了,赵曼丽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只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我一直信守着提前上班、准时下班的准则,通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大楼。我看看领导们都走了,下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正在这时,赵曼丽进来了。我吃了一惊,忙问:“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赵曼丽喘了几口气,显然是两步当做一步上楼来的。等平静下来,她解释说:“我在那里等着办事的人,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人才来。等办完事就有这么晚了。”
我觉得很有些过意不去,就说:“这么晚了,你办完事就直接回去嘛,还来办公室干什么?”
她向我抛来一个媚笑,说:“你不是还没走嘛。”
我差一点心旌动摇,但马上忍住了,笑着说:“我正准备关门走人呢。”
“高主任,这么晚了,我回家没饭吃了,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我瞥了她一眼,正想说“下回吧”,可一看到她露出一副娇媚的神态,又回味了一下她刚才的话,竟是那么的柔软甜腻,不由得心里一动。珍珍这会儿已经上班去了,我回家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何不就在外面吃一点呢?再说,我从来没有单独跟赵曼丽吃过饭,既然她主动提出来,不如就答应她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正踌躇间,赵曼丽再次笑盈盈地,不,简直有点嗲声嗲气地说:“高主任,你就这么小气?”
我被她的话一激,马上爽快地说:“我又没说不请。走,我请你吃饭。”
事实上,自从她主动找我说话并对我媚笑之后,我很渴望有这样的机会。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一时还说不清楚。也许是想缓和一下相互之间的关系,为今后我更好地开展工作打下基础;也许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总是喜欢和漂亮的女人待在一起。
何况赵曼丽是那么可人爱,哪一个男人不会被她这种迷人的神情打动呢?即使不做别的什么,只是跟她说说话,听听她如莺啼般的娇笑或看看她那弯月般的眼睛,也足以让人心旷神怡的了。我经常想,我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当领导的料,如果我当上领导,可能比一般的贪官wū吏更禁不住女sè的诱惑。我才三十几岁,正当壮年,雄性激素正旺盛。再者,由于珍珍长期不能生育,我几乎对家庭生活失去了兴趣,如果外面有诸如拈花惹草的机会,我想我是会抓住的。
我们到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店。这也是赵曼丽的建议。她说,不必到那些高档的或是有特sè的饭店去,因为那里很容易就遇上熟人,懒得跟他们打招呼。我很感激她如此细心。我也不愿意有别的什么熟人来破坏我和她之间亲密接触的机会,只想单独跟她在一起,说说话,喝点酒,炒几个小菜吃。我们要了一个小包厢,这是相当于情侣座之类的包厢,里面只有一张长条形的桌子,两张宽敞的沙发,一盏暗红sè的灯,一只高脚透明玻璃杯里chā着一支玫瑰,旁边还放着一节又粗又短的红烛,看上去很有情tiáo。我很喜欢这样的场合。
我嘻嘻一笑,说:“咱们来个烛光晚餐吧。”
赵曼丽看了我一眼,只是含蓄地笑笑,并没有反对。我就点上蜡烛,又把电灯给关掉了。赵曼丽笑着说:“高主任,想不到你这么有情tiáo啊!”
我已经情不自禁地陷入一种类似于单相思的情境,恨不得现在只有我和赵曼丽二人,那样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我说:“今天周末,难得请到我们的赵主任一起度过这个周末啊!”赵曼丽便又弯起眼,送给我一个迷人的微笑。
菜是由赵曼丽点的,她点得很清淡,无非是西芹百合、小炒木耳和香菇青菜之类,给我一看,我说:“这怎么行?跟出家当和尚似的!再来一份白切羊肉吧。”她笑了笑,按我的意思加上了。
我平时是喜欢喝上两盅的。赵曼丽的酒量也好,这我是知道的,就要了一瓶红酒,打算两个人分了它。赵曼丽也不客气,仍然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这让我觉得十分惬意,要知道,想让赵曼丽俯首帖耳,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就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赵曼丽竟会与我坐在这样一个温馨浪漫的小包厢里吃饭。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发现很痛,这才相信不是梦境。待赵曼丽给两只杯子倒上红酒,我拿过其中一只,在另一只杯口上碰了一下,说:“赵主任,今天很荣幸跟你一起吃饭。我敬你一杯。”
赵曼丽轻抿了一口,笑得更加灿烂:“高主任,你就叫我曼丽吧。你年纪比我大,你就是大哥,我是小妹。”
我对这个提议很赞同,就笑着说:“好,那我就叫你曼丽了。你也就叫我大哥吧,或者直接叫喜生也行。”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有时也跟珍珍浪漫过,也是点着蜡烛,喝着红酒,珍珍不大会喝酒,一喝酒就上脸,但她会一直陪着我喝下去,直到我说不喝为止。赵曼丽的酒量我是不用担心的,别说我们俩共饮一瓶红酒,就是她自己喝一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今天的情形不一样,我们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享受这种难得的情tiáo。
“大哥,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请我吃饭,也感谢你对我的关照。”
赵曼丽樱嘴微启,说起话来娇滴滴的,十分好听。我虽然谈不上对她什么关照,但心里还是十分受用,马上接受了她敬的酒。
我们随意说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我的眼睛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赵曼丽的脸。我甚至下意识地把目光往她的衣领里看去,试图看到那个令我心驰神往的地方。但这只是我一闪念间的事,当我意识到我的目光开始有些下流时,我马上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继续看着她的脸。
赵曼丽似是很随意地问道:“大哥,嫂子一直在超市上班吗?”
“她18岁就出去打工了,直到我们结婚的头一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