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篇
飞机刚刚降落在美丽的克比特岛上,娜娜和维维就冲下了飞机。海边的风令人jīng神爽朗,远处时常能看到鱼
儿跳出了海面,在空中飞舞。
克里特岛之旅
一、“水果是什么?”
白马非马。
——公孙龙子
一年我们公司休假,我就想出去玩几天顺便休息休息,正好我的两个侄女也放暑假,我就带她们去克里特岛
旅游。没想到从此却落下一个毛病,就是总爱在说话时加上一句“我没说谎,这是真的”,我现在说的可是真的
。
飞机刚刚降落在美丽的克比特岛上,娜娜和维维就冲下了飞机。海边的风令人jīng神爽朗,远处时常能看到鱼
儿跳出了海面,在空中飞舞。
旅游团住进了“摩天饭店”,这个岛上没有高层建筑,一幅世外桃源般的自然景观。“摩天饭店”是一小片
木质的阁楼,院中奇花异草,芳香怡人。岛屿不大,岛上居民也不多,但却具有自身独特的风情。
午饭后,娜娜和维维转眼就不见了。我一个人在岛上转悠,岛上零零散散的到处都是当地居民摆的小摊,尽
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边看边走到一个卖水果的小摊前,拿起一个从没见过的有点像苹果的东西,“这是什么
水果?”
“这是沙那门,不是水果。”
“是蔬菜吗?”
“怎么会是蔬菜。”
我真不知这个“沙那门”该算什么,“那它是什么?”
“沙那门就是沙那门,还能是什么?”
我指着边上的椰子说,“它们不都是水果吗?”
“水果?水果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水果。”
“不是水果,你还是买点尝尝吧。”
反正没吃过,尝尝,“啊……这是什么味?”摊主自己咬了一口,“啊,又酸又甜呀!”反正一克里(岛上
货币,价值约等于人民币一角)能买五个,就买了几个。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一个克里特岛人在树下喝“茶”,就
过去与他聊天;过了一会儿他请我喝“茶”,却有一股怪味,“这是什么茶,味很怪?”“噢……不知道是什么
‘茶’,岛上人都喝这个,能消暑。”后来我请他吃一个“沙那门”,问他什么味?他说:“又酸又甜,我很爱
吃!”连撒谎都一样!
我回到“摩天饭店”的阁楼上,两个孩子都已睡着了。我静静的躺着,还在想那个摊主说的话,“水果是什
么东西?——有这么多水果,他竟然问我什么是水果,不对,是问水果是什么?水果……?”这使我想起思想极
为繁荣,素有“百家争鸣”之称的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个故事。
当时在这“百家”之中有一个学派叫“名家”,这个学派的人大都喜爱辩论。公孙龙就是其中之一,后来成
为赵国平原君的门客。他擅长“假物取譬”,有一个著名的“白马非马论”,就是说白马不是马。他说,白是用
来指颜sè的,而马是描述形状的;颜sè不是形状,形状也不是颜sè。所以当说颜sè时与形状无关,而说形状时与
颜sè也没有关系,现在合在一起说是不行的。比如要在马圈中找一匹白马但没有,而只有黑sè的马,就不能说有
白马。既然不能说有白马,那么就没有所要的马,所以白马不是马。如果这样说,那“沙那门”就是“沙那门”
,而不是水果或蔬菜。这就好比问“马是什么?”现代的科学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给出许多定义,比如生物学、动
物学、地质学等等。可是,这种称呼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人类约定的,在不同的人类语言中“马”也有不同的
称呼,在英语中除了“horse”作为“马”的通称外,还细分了许多类别,各有不同的词与之对应;而在汉语里
我们通常是在前面加修饰语组合而成,比如“蒙古马”、武侠书里的“大宛宝马”、“汗血宝马”什么的。可见
对类别的区分是其中的关键。
其实“白马非马论”是一个不严格的悖论,因为它并不产生矛盾,虽然它与人们的常识不同。对类别概念的
认识才是其中的关键。公孙龙的目的是要区分名实相符的问题,但在现在看来这是另一个问题,即种属关系的问
题。“马” 是一个抽象概念,是人类从实践中总结出的类的概念,也就是将多种物体根据相同的性质统一成一
个类别,这个类别包括的是这些物体共同具有的性质 ,而不是各自具有的所有性质。只要是马当然就具有颜sè
,但颜sè却不是区别“马”与其他物体的本质属性,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颜sè也可以作为一个类,比如“白sè
”就包括所有具有“白”的属性的物体,白马或者白纸当然都属于“白sè”这个大类。公孙龙实际是将“马”这
个类取消了,因为按他的道理只要马具有颜sè都不是马,那么“马”也就不存在了。“水果”其实也是一个类概
念,不存在一个叫“水果”的东西,而是对许多物体的通称。
看来“谎言”并不是永恒的,因为所谓的谎言也许是由于彼此的认知环境不同。
谁给我理发谁给我理发
“我只给那些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