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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静心:狂喜的艺术 > 第十五章 萨托历与三摩地的区别

第十五章 萨托历与三摩地的区别

有一首俳句讲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一个和尚正在过一条街,一朵非常普通的花正从一道墙边偷偷地向外看,那是一朵非常普通的花,每一天都能看到的、每个地方都有的花。他看着它,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看着它,因为它是那么普通,随处可见,它总是能在什么地方被发现,所以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被触动而真正去看它。他看进了它——萨托历就发生了。

一朵普通的花从来不被注视。它是那样平凡以至于你把它忘了。所以这个和尚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这朵花。平生第一次他“看“了它,而那个事件就变成非凡的了,这个与这朵非常普通的花的相遇就变成独一无二的了。现在他为此而感到抱歉,它一直在那儿等着他,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它。他为此而感到抱歉,要求它的原谅。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花朵在那儿,和尚也在那儿跳舞。有人问:“你在干什么?“

他说:“我在一朵非常普通的花中看到了某些不平常的东西,花朵一直在等着,而以前我从来没有注意它,但是今天,一个相遇发生了。“现在,花朵不再是普通的了,那个和尚已经穿透了它,而花朵也已经穿透了那个和尚。

一个普通的东西,甚至一块小石头,也能是一个源泉。对一个孩子,一块小石头就是一个源泉,但是对我们,它不是一个源泉,因为它已经变得那么熟悉了。任何不平常的东西、任何稀少的东西、任何第一次进入你的视野的东西都能是获得萨托历的一个源泉。如果你是可以得到的——如果你是在的,如果你是在场的,那么那个现象就能够发生。

萨托历几乎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它或许不是被解释成那样,你或许不知道它就是萨托历,但是它发生了。而这个发生是所有灵性追求的原因,否则,灵性追求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追求你未曾见过一眼的东西呢?首先,某些东西必须发生在你身上,某些射线必须来到你身上——一个碰触,一阵微风,某些能够成为追寻的东西必须来到你身上。

唯有某个不为你所知的东西已经发生于你身上,灵性的追寻才有可能。它或许在爱情中,它或许在音乐中,它或许在自然中,它或许在友情中——它或许在任何平常的事物中。某个是喜乐的源泉的东西发生在你身上,而它现在却只是一个记忆、一个回忆。它甚至不是一个有意识的记忆,它或许是无意识的。它或许像一颗种子,在你里面的某个很深的地方等待着。这颗种子会成为一个追寻的源泉,而你会继续追寻你并不知道的某种东西。你在追寻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但是仍然在某个地方,甚至你并不知道,有某些经验、某些极乐的片刻已经变成你的头脑的一部分。它已经变成一颗种子,而现在,这颗种子正在发芽,而你就在追寻一些你无法命名的、你无法解释的东西。

你在追寻什么?如果一个灵性的人是真诚而诚实的,那么他不能够说“我在寻找上帝“,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是不是上帝。除非你知道,否则,“神“这个词是绝对没有意义的。所以你无法追寻上帝或莫克夏,你不能够。一个真诚的追寻者将必须回到他自身。追寻并不是为了外在的某种东西,它是为内在的某种东西的。在某个地方,某个曾被瞥见的东西是知道的,它变成了种子,它强迫你,推着你朝向某种未知的东西。

灵性的追寻并不是来自于外在的一个拖拉,它是来自于内在的一个推动。它总是一个推动。而如果它是一个拖拉,那么它就不是真诚的、不是真实的,那么它就不是别的,只是一种新的满足,只是你的欲望的新的转向而已。灵性的追寻总是一个推动,一个朝向你曾经有过一瞥的内在很深的东西的推动。你并不理解过它,你并没有有意识地知道过它。它或许是一个沉入在无意识中的童年时发生的萨托历的记忆。

它或许是你在妈妈的zǐ gōng里时所发生的萨托历的极乐的片刻,那是没有任何担忧、紧张,头脑处于完全放松状态的一个极乐的存在。它或许是一个深深的无意识的感觉,一个你还没有清晰地知道的感觉在推动着你。

心理学家们赞同灵性追求的整个思想来源于在母亲zǐ gōng中的极乐的经验。它是极其的喜乐、极其的黑暗,在那儿甚至没有一丝紧张。第一次瞥见光之后,紧张就开始被感觉到,但是那黑暗是绝对放松的。那儿没有担忧,也无事可做,你甚至不需要呼吸,因为你的妈妈在替你呼吸。你就像一个人达成莫克夏时那样存在。每一样东西都只是存在,而存在就是极乐的。要达成这种状态,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它就是的。

所以,它或许是一个在你里面的深深的无意识的种子,它经历了完全的放松。它或许是某些孩童时期的审美极乐的经验或孩童时期萨托历的经验。每一个童年都是充满萨托历的,但是我们都丢失了。天堂乐园消失了,亚当被扔出了乐园,但是记忆还在,那个未知的记忆推动着你。

三摩地与此不同。你并不知道三摩地,但是通过萨托历,某些更伟大的东西的承诺是可能的。萨托历成了引导你走向三摩地的一个承诺。

要达成它,我们该做些什么?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有一件事:你必须是觉知的,你必须不抗拒,对它不能有任何抗拒。但是总是有抗拒,那就是为什么会有痛苦。会有一种无意识的抗拒存在。如果某些东西在头顶的梵xué开始发生,它只是开始使得自我的死亡接近了一些,但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痛;以至于会有内在的抗拒。这种抗拒可以采取两种形式:要么你会停止做静心,要么你会寻找办法超越它、通过它。

什么事也不必做。这个提问也是抗拒的一种。让它做它正在做的,只要对它完全地觉知和接受。与它在一起,让它随便做什么,与它合作。

我是否应该只是一个观照者?

不要只是做一个观照者,因为对这个过程只是做一个观照者会创造出阻碍。不要做一个观照者。与它合作,与它成为一体。只是与它合作,完全地臣服于它——使你自己臣服于它,并且说:“做任何事情,做任何需要做的事“,你只是与它合作。

不要抗拒它,也不要注意它,因为即使是你的注意也将是一个抗拒。只要与它在一起,让它做任何需要做的,你无法知道什么是需要的,你无法计划什么是该做的。你只能够臣服于它,让它做任何必要的事。那个梵xué有它自己的智慧,每一个中心都有它自己的智慧,而如果我们变得注意它了,那么一个打扰将被创造出来。

一旦你变得觉知到你的身体的任何的内在运作时,你就创造了一个干扰,因为你创造了紧张。身体的整个运作、内在运作是无意识的。举例来说,一旦你吃了东西后,你不必要去注意它,你必须让你的身体做它喜欢做的任何事。如果你变得注意你的胃,那么你会干扰它,整个运作将受干扰,而整个胃将会不舒服。

同样的,当头顶的梵xué在运作时,不要去注意它,因为你的注意将会不利于它,你将会影响它。你与它面对面,而这种面对,这种遭遇将是一个打扰,于是整个过程就会被不必要地延长了。所以,从明天开始,只要与它在一起,与它一起移动,与它一起受苦,让它做任何它想要做的,你必须完全地臣服,整个地交给它。这个臣服就是无业,它比成为注意的更加无业,因为你的注意是业,它是一种行动。

所以,只要与任何所发生的在一起。并不是与它在一起你就没有觉知,而只是你不会是注意的。你会是觉知的,那是不同的。当与它在一起,就会有觉知,一个弥漫的觉知。你将会知道某件事发生的全部时间,但是现在你会与它在一起,在你的觉知与那个发生之间将没有任何冲突。

静心会引导到三摩地吗?

在一开始,努力是需要的。除非你超越了头脑,否则努力是需要的。一旦你超越了头脑,努力就不需要了;而如果它仍是需要的,那意味着你还没有超越头脑。一个需要努力的极乐是属于头脑的,一个不需要任何努力的极乐是很自然的,它是属于存在的,它正好像是一个呼吸。努力是不需要的,不仅如此,而且警觉也是不需要的。它会持续下去。现在,它不是加到你身上的某种东西,它就是你。于是它就变成了三摩地。

禅1是静心,是努力,三摩地是无努力(effortlessness)。静心是努力,狂喜(ecstasy)是无努力。那么,你就不需要对它做任何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我说;除非你到达了让静心变得没有用的那个点,否则你还是没有达成目标。道路必须变得没有用。如果你达成了目标,道路就成了没有用的。1禅:佛教名词,谓心注一境、正审思虑。——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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