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宦子弟预定,榜眼与探花倒是有可能,而先帝点驸马时偏爱探花郎,毕竟大家都默认探花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因此,她这次的驸马,应当是探花。
只是不知,好不好相处,又看不看得起自己这个并不受宠的公主。
沈湖阳敲了敲桌子,此刻她应该理智分析若是这位驸马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她该如何处置,可脑海中,却总是想起那日在状元楼,安静坐着抿chún喝茶的年轻学子。
他身子应当不怎么好,因为他的好友提起过他长期卧病,一直不怎么参与读书人之间的交流。
他的好友是叫做赵河,沈湖阳有点印象,赵河成绩不错,应当会考中,只是他是商户子,父皇不会选他。
那名与赵河是好友的年轻书生,她没有去查,既然早就知道结果,查了又有什么用,还不若就这般连名字都不知晓。
只是虽然这么想着,沈湖阳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冒出那日的景象。
他人很安静,又充满包容,即使看到好友在做恶作剧也只是无奈笑笑,只是不知这样的纯善佳公子,怎么会与赵河这样一看便个性跳脱满肚子鬼主意的人做好友。
当日听他们谈话,他是明县的,靠坐在窗前的湖阳公主眼中神sè又黯然了几分。
弟弟拿来的名单与画册中,并无明县学子。
也就是说,那个人必定是考不中的。
“把窗子关上,估计不到一会,二公主三公主她们就要来了。”
沈湖阳起了身,没再去看窗外风景。
她无母族,虽然是长姐,在妹妹中却总是受忽视的那个,宫中日子无趣,宫妃斗来斗去,也引得公主们有样学样,她们成日斗的欢乐,虽然沈湖阳一向不掺杂进去,可堂堂公主嫁给han门子弟,又不是如前朝一般被父皇宠爱,她们定是要来“恭喜”的。
看着宫婢关了窗,沈湖阳淡漠垂下眼睫,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将脑海中那日情景彻底消散。
罢了。
到底是有缘无分。
“古往今来,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夜,洞房花烛时”
赵河被点为榜眼,此刻正乐颠颠的坐在马上,在周围街道上的人纷纷看热闹时,满脸兴奋的对着一旁浅笑着的好友道“你我虽然不同县,却也算是相邻,今日|你着又得陛下赐婚,还考上了探花,算不算得是将这三大喜事尽收入囊中?”
林时恒笑容深了一些,“若要按照赵兄这般说,那倒是对的。”
他这一笑,丰神俊朗中又带着儒雅之气,再加上身上所穿的代表探花郎的衣服,更是引得周围看热闹的女子兴奋不已,鲜花手帕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抛。
甚至还有人将鲜花编成大大花篮,直接从二楼窗口朝着相貌俊秀的探花郎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