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问:“你男朋友对你好吗?”
这问题我好想吼他一句,说关3;148471591054062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跟我男朋友怎么样需要跟你说嘛?
但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交善不交恶,我不想把气氛闹得太僵,于是就耐着性子回答:“很好,他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也很好。”
“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又问了句。
我轻吸一口气:“是,我特别喜欢他,只喜欢他一个。”
这下他终于没再说话了。
在我以为我已经把天聊死了,他“怒气冲冲”要走的时候,程易江居然缓了缓脸sè,平静道:“我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可能今天还死心塌地地爱着,明天就心灰意冷地分道扬镳。”
我气得有些说不出话:“你在咒我吗?”
“不是,只是预估一下可能性。”他的声音愈发凉薄,跟刚才那个挑着眉打哈哈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
反正我是真的看不透他了,也许从一开始,人家就没打算让我看透过。
我垂下目光,真的不想把感情的事情放在台面上来说,还是跟他说。
我以后跟谁好,好不好,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他程易江半点关系都没有,他cào心的可不要太多。
估计是我的脸sè太难看,送客的意思明显,程易江便没再多留。
走前他没说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一阵烦躁。
不过因为程易江而产生的坏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下午大概三点左右,我接到了一同来自英国的电话,自然是陆敬修。
一听到他的声音,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被治愈了一样。
我的嘴角忍不住弯啊弯的,连文件也顾不上看了,直接起身走到窗边,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边轻快着声音问他:“那边是早晨吧,刚起床吗?”
陆敬修淡淡应了声,还咳了一下。
我一听立马有些紧张:“怎么,着凉了?感冒了吗?”
他回答:“有点。”
我顿时有些无奈,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
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伦敦的天气又那么多变,他会感冒也不奇怪了。
现在的我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医生的事实,典型的关心则乱,总觉得他不会照顾自己。
但是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陆敬修接着道:“上次说的事,考虑好了吗?”
我有些怔愣:“什么事?”
“你的家人,你想见他们吗?”
本来我已经决定把这样的想法压在心底了,可是此时经他一提,竟又是有复苏的前兆。
我一时之间没了主意,陆敬修也不催我,就静默地等着。
我咬着嘴chún犹豫了很久,最终低声说了句:“我不知道。”
陆敬修的声音略显低沉:“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最亲的人,要是有机会,别给自己留这样的遗憾。”
我揪了一下头顶的发,觉得脑袋一涨一涨的:“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找。”
“找不到怎么办”
“找得到。”他说。
我看着淡蓝无云的天sè,还有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这城市。
明明是万千热闹,却总是感到孤独的自己。
或许是心上一直有个豁口,周遭的人和物都在将这个豁口拉扯大,我却不想去把它填补好。
现在终于有了填补的机会,我又要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