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摇摇头,满心茫然。
护士没工夫跟我说太多,很快去照顾其他的伤员了,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匆匆而过的人群,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成了快影。
握在手心的手机开始震动时,我一开始还没感知到,僵直了好久才抬起手,接通。
“清辞,是我。”那头的人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和忙慌。
我定了定神,低声应道:“大嫂。”
慕萱前几天已经醒过来了,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我她被接回了陆家,正在做复健,身体也在慢慢tiáo养恢复中。
当时我没问的太多,只要知道她平安,其他的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的。
而此时她找到我,为的是什么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
“老三出事了,你知道吗?”慕萱的情绪明明有些激动,但声音却是刻意压低的,像是不太方便扬声说话。
我的心在一瞬间揪紧,方才那类似窒息说不出话的感觉又回来了,让我不得不捂住心口。
“他、他现在在哪在哪”
“我告诉你,你别着急啊。他伤的不轻,已经被老爷子派人接回来了,首都的专家坐晚上的专机就到了,最晚明早就可以手术。虽然虽然伤到了脑部,但手术成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你、你别太担心。”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开始犹豫。
我就算是医学的门外汉,又怎么会不知道,伤到了头,怎么可能不严重,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心。
想到他最后给我打的那一通电话,我终究还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缓缓瘫坐在地。
“清辞,清辞”
许久听不到我的回应,慕萱开始在那边喊我。
我没流眼泪,也没失态地嘶叫,只等着那像被刀子戳烂一样的刺痛过去,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闪,爵小,说。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你不来看看他吗?”
“不必。就算我过去,他也没办法醒过来。”
“可是”
“陆家的人不会想见到我的,我去了只是添麻烦。还有,他会好起来的,这个世上没有他做不了的事,一场手术而已,他会挺过去的。”
听我这么说,慕萱没有再劝我,大概也是知道我脾气倔,劝也劝不听。
之后她跟我说,情况有什么变化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讷讷地应了。
挂断之前,她又突然说了句:“当时车上除了老三的助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眼皮一动。
“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份暂时还不知道。但据tiáo查事故的警察说,意外发生的时候,老三明显是把那个人护住,自己撞上了车体。如果不这样做,说不定他还能逃过这一劫。”
听到这,我原本干涩滞痛的泪腺,终于决堤。
秦颂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愣愣地看向外面的天sè。
yīn沉沉的,似乌云压顶。
偶尔有一两束亮光闪现,也瞬间烟消云散。
察觉到病床上的人动了动,我收回目光,看向秦颂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秦颂的胳膊上脸上都包着纱布,看起来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