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全身跟针刺一样,想着估计又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的。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总得问过她才作数。
正当我有些难堪和懊悔的时候,她却突然说话了:“花很漂亮,我喜欢。”
我一听心里顿时亮堂了不少:“真的吗?”
“嗯,真的。”她轻轻一笑,脸带温和。
将花chā进花瓶里,我踱回病床前,坐在椅子上,跟她平视。
这个时候我似乎该说些什么,无论是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还是现在的身体怎么样,都可以。
奈何我真是个胆小鬼,又优柔寡断,无论如何都没能说的才出来。
最后倒是她主动开口了:“你要是忙,可以不用过来,别耽误你的工作。”
我笑笑,心情略有些涩:“没事,我不忙的。”
她淡淡应了声。
于是气氛又静滞下来。
饶是我再能忍,对此长久的尴尬与沉默以对,我还是没办法承受了。
我出声说了告辞,而她也没留我。
走出病房十几米远,我长舒一口气,有说不出的轻松,也有说不出的惆怅。
坐着电梯下楼时,我想找手机看看时间,谁知道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努力回想一下,我想起我chā花的时候,好像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走的时候忘记带了。
如此,我只好又原路返回。
许是之前走的时候没注意,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的。
我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嗯,见过了……还算顺利……没问题,应该不会起疑……好,有事再联系……”
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没头没脑,却又突兀古怪的很。
我站在门口怔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才失笑摇了摇头,暗暗吐槽自己一句,想什么不靠谱的呢。
之后我便敲门走了进去。
见我去而复返,她也有些惊讶,怔愣片刻,她迟疑着问:“还有事吗?”
我指了指桌子的方向:“我的手机落在这里了。”
“哦,好,好。”她移开目光。
这次临走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把心里一直念着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吃的,或者是用的?下次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还没等她回应,我便又连忙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想把好东西都给你。你也别拒绝,可以吗?”
……
走出疗养院,我想起今天经历的这一切,颇有种起伏跌宕的感觉。
但好在事情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总有一天,这世间的事会如我所愿的。
因为上天不可能把坏运气都给一个人,我也相信自己不会就这样被命运抛弃。
……
几天之后,新闻版面用头版头条刊登出,陆敬希已经正式被提名陆氏总裁的职位,只要股东大会通过,他就是板上钉钉的陆氏继承人。
说是股东大会决定,其实这就是个形式。
陆老爷子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