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甫清宸终于回到府中,她才知道,原来数日以来皇甫清宇都只是在大行皇帝的棺木前守灵,除却回府,并未离开过,也难怪皇位会旁落。
皇甫清宸在宫中又守灵又服侍容妃,再加上皇甫清宇并未如同预料般的登基为帝,他自然是心神俱损,回来之后吩咐人给自己取衣物,自己便前往映月池沐浴。
踏雪在屋中见那给他送衣物的小丫头要走不走的模样,便淡淡道:“还不去?”
那小丫头有些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犹豫道:“皇子妃,要不,您给九爷送去吧?”
踏雪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微微看了那小丫鬟一眼,却还是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衣物,往映月池而去。
推开门进了洗浴池,皇甫清宸正靠在池边,昏昏欲睡的模样。
踏雪放轻了脚步将衣衫给他放到了一旁的屏风上,方才低低咳了一声,道:“九爷,您的衣物送来了。”
皇甫清宸猛地睁开眼睛,刚要开口,踏雪却已经转身就往外走去。皇甫清宸顿时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睡着,叫了她两声都没听到回应,便匆匆起身套上了衣衫就往外追。
当他气急败坏的冲出洗浴池的时候,踏雪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模样,眸sè淡然。
“你竟敢作弄我。”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掐住她的下巴,作势凶吼道。
“我只是来给你送衣物,旁的事情一概不理。”
她仍旧是淡淡的模样,然而他却爱极了她说的话和这个神情,也不管这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低头便吻住了她。
他一向急切霸道,这一回却耐心十足,缓缓的勾着她的小舌,非要bī得她回应自己一般。
踏雪被bī得没有法子,呼吸也困难,终于一把推开了他,只是淡淡一扫,他立刻大笑起来,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中:“害羞是不是?那我们回房。”
……
踏雪已经丢了一次身,全身火热的偎在他怀中,只觉得他一动自己就要碎掉,不由得缩着身子躲到了床脚。可是他却仍旧不肯放过她,将她完完满满的占据,微微一顶,诱哄道:“踏雪,说,你心里有我。”
踏雪微微喘息着,难耐的蹬了蹬腿,却一个字也不说。
他却威bī利诱,无论如何就是要她开口。他的拇指就在她chún上摩挲。
这样一来,他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按住她的肩膀。
踏雪终于忍不住轻喊了一声:“阿九——”
皇甫清宸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直至将她所有的美好都掠夺——
待到呼吸平复,缓缓将仍旧喘息着的她拥进自己怀中,他看着头顶的帷幔,喃喃道:“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踏雪靠着他的xiōng膛,忽然想起了古书上的一句话——
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皇甫清宥登基为帝,其余兄弟都封了亲王,皇甫清宸也受封为怡亲王,门口的牌匾,也换成了怡亲王府。然而皇甫清宇并未登基,他却仿佛是心灰意冷了一般,朝堂上的事情也甚少理会,经常便成日的呆在府中缠着踏雪。
踏雪不免为他感到焦虑:“你真的不回去?回头皇上又怪罪你。”
彼时,皇甫清宸正斜卧在软榻之上,懒懒的把一颗颗葡萄往口中送:“他怪罪得我还少吗?左右如今是这样的情形,我才懒得回去受他的气。”
“那你真觉得七爷就此放弃了?”踏雪低声道。
“你说呢?”皇甫清宸微微睨了她一眼,“前些日子老四连十一都骂了一通,想来就是知道自己的皇位坐不稳,故意找我们的麻烦。七哥曾经说过一句话,与其拼尽力气去争,倒不如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原来他心里都清楚,踏雪这才微微定下心来,一低头,心头却忍不住微微一震——许是他经常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过孩子气,以至于她真的将他当成个孩子一般,却几乎忘了他也是长期在朝廷中浸yín的皇子。
“在想什么?”她正出神,他却突然凑上前来,吻住了她的耳垂。
通常踏雪一被他近身,接下来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今日他却没能如愿——刚刚将她抱入怀中,却突然听闻皇甫清宇来了。
皇甫清宸懊恼得几乎想冲出去责怪自己的七哥一番,然而想起近来的情形,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带了踏雪一起出去见他。
皇甫清宇坐在厅中,眸中竟然难得出现了焦虑的神sè,皇甫清宸不由得一怔:“七哥,怎么了?”
皇甫清宇微微看了踏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