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正好是短信约定的时间。

连一分钟都没有多出来。

沈蔓忽然觉得，柳茹是在咖啡店掐好时间走进来的。

“唐夫人您没有迟到，不需要道歉。”她的话语中带着牵qiáng。

柳茹微微一笑，把手提包放在一旁。

“沈小姐不介意就好，免得哪天墨凌跟我抱怨我让你久等，那就不好了。”她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淡淡的高雅。

不做作，自然得让人以为她的优雅是出生自带的，一切都拿捏自如。

沈蔓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柳茹说的那些话，她从来不敢在唐墨凌面前提着。

因为心里知道，他不喜欢听。

“唐夫人您真爱开玩笑。”她的眉眼中带着些畏惧。

心里自然也是明白，柳茹也是一位不简单的人物，唐老太爷的直白bào躁，她的委婉仁慈。

沈蔓知道，今天的约会并不简单。

“唐夫人，您要喝点什么？”沈蔓殷勤地递过菜单。

柳茹却拒绝了，“这咖啡什么的喝着实在腻，我还是喜欢喝茶。”

“可是，这里没有……”沈蔓带着些为难。

若不喜欢咖啡，柳茹却专门挑咖啡厅。

心里一沉，她熙然是把自己的喜好全掌握得一清二楚。

“没关系，我喝白开水就好。”柳茹轻轻一笑，指了指面前的白开水。

却不曾喝过一口。

沈蔓笑着没有继续说话，等着柳茹直入主题。

“沈小姐跟墨凌在一起多久了？”柳茹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对面的人看透。

沈蔓觉得五年前的事情要重复上演，不过这次对着自己的，可能不止是一张支票。

“三年。”她敛着心神，笑容之间带着些谨慎。

她跟唐墨凌在一起三年，那时候还没有苏涵。

柳茹点头，“沈小姐是跟墨凌谈恋爱三年。”

她话锋一转，“可是我这次问的是，你纠缠墨凌多少年？”

纠缠一词，柳茹是故意说出来的，话语难听，却也是事实。

沈蔓脸sè难看，甚至带着些羞耻看着对面的人。

“唐夫人，话不能这么说，五年前您拿着一张支票给我，说让我离开唐先生，钱我没收您的话我照做了。”她的脸sè带着些苍白。

“现在我跟唐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您为什么非得冤枉我？您也是一个女人，知道这话语的清白是多么重要。”沈蔓喋喋不休，努力在说服着对方。

柳茹冷笑，“沈小姐，这么多年我可没冤枉过一个好人。”

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文件袋。

沈蔓以为她要重蹈覆辙，“唐夫人，五年前我已经跟唐先生划清关系，今天无论您怎么认为，我都没有做过，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柳茹点头，“我知道你没有做过。”

她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以及相片全部拿出来。

“沈小姐，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墨凌在缠着你？”

柳茹故意把照片全部张开。

里面全是沈蔓与唐墨凌各种场合的照片，举止亲昵。

照片里唐墨凌基本上都是面无表情，而沈蔓则是甜蜜得很。

说得好听，两人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说得难听，则是沈蔓在缠着唐墨凌。

柳茹看她脸sè煞白没有说话，嘴角的一抹嘲讽慢慢露了出来。

所谓母子，沈蔓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些眼熟。

唐墨凌嘲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柳茹打开一叠资料，递到沈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