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的脸上一阵窘迫,她的确是没什么工作经验的,再加上三年的封闭时光,她连与人沟通都是问题。
“是吗?”许临缓缓的朝陆尔走过去,“但是这个考核制度就是咱们的陆助理提出来的。”
许临瞧着坐在座位上的一众人,淡淡说道,“如果在座的真有谁有那个能力,那也不至于到现在等陆助理提出了解决方案之后才来自告奋勇,公司养了这么久的闲人,绝大部分原因,我不说相信大家也知道。”
许临不怒自威,丝毫都没有顾及座下的大部分人,都是他的叔叔辈。
“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在其位谋其事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许临在陆尔身边站定。对着所有的人说。
在座的所有人都小声的议论起来。
毕竟,在他们眼里,许临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而这些股东,基本上都是当年跟着许莫两家打下江山的元老。
“这一项制度,不仅只实施在所有的设计公司,而是要在京羽名下所有的产业中实施,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清楚知道,京羽的门,没这么容易进。”
许临这样的郑重宣布之后,会议室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许临的做法,无疑就是在挑战他们的权威。
要知道,现在哪一个大型公司没有内定的潜规则,尤其是京羽这种随便刮一把就够吃一辈子的巨型企业,里面的内幕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我所说的所有产业,包括在座的每一位高层。”许临的声音更加的严肃起来.
他的目光凌厉的就像古代的君王,他站在自己的位置,扫视着所有的人。
“如果管理层腐败,那么下面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的话就先放在这里,众位之间,如果谁没有达到一个管理层基本素质,你们就尽早做好准备让贤吧。”
许临此话一出,好几个董事就傻眼了。
紧接着就是气愤的声音。
“许临,你说什么!”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男人立马就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的摔在桌上,站起身指着许临大声说道,
“我可是跟着你爷爷一起亲手创立京羽集团的,你爷爷都不敢说要我让贤,你个毛头小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在场的气氛剑弩拔张。
莫安然勾起嘴角看着许临,双手抱着xiōng等着他的下文。
“张董。”许临挑眉看着那个男人,微微的冷笑了一声。
“如果晚辈没记错,您今年可是65岁的高龄了。”
“那是,比你爷爷年轻不了多少。”张董一脸傲娇。
许临笑着,“我这边刚好有一份方县子公司的人事tiáo动证明。”许临将那一沓纸重重的扔在桌面上,“方县的子公司,总经理是您的儿子,副总经理的您的女婿,财务部经理是您的侄子,人事部经理是您的外甥……”
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张董的脸sè开始青了起来。
“张董,我试问,你每年交上一份盈利不及总公司十分之一的报表,不知道心里是否可以理直气壮,你和我爷爷一手创建的京羽,是不是要变成你张姓专属的家庭作坊?”
许临的话音一落,全场都鸦雀无声起来。
陆尔站在一旁,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她能清楚的看到许临在说这话的时候额上因为愤怒而显露的青筋。
这样的大型企业,经过了三代而屹立不倒足够见证它的qiáng大,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一直遗留的弊端就像高利贷一样越滚越大。
许临这样年轻,却坐在了京羽集团的最高位置上,是该承受多大的压力。
“许临!”张董看见许临竟然当众揭短,面子上极大的受损,他也顾不得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