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悦看着头发花白的周玉琴,叹了口气。
周老师果然有个性。
周玉琴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再分过任何一个眼神给秦以悦。
秦以悦这几天在她面前自讨没趣的次数不少,脸皮也厚了不少。
因此,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地回到位置上,处理手上没处理完的事。
未几,她感觉头顶的光被人挡住了。
秦以悦疑惑地抬起头来,见是周玉琴站在她身后。
周玉琴没看她,而是扫了秦以悦正在处理的病例,看到上面模拟的几种详细治疗方案,脸sè没有任何变化。
过了一会儿,周玉琴语气很平淡地说道:“我们的交集就三个月,不用浪费心思在我身上,没有意义。”
周玉琴说完,脊背挺得笔直,缓步离开了。
秦以悦咀嚼着周玉琴的话,关上电脑离开办公室。
今晚她确实是想请周玉琴吃饭,她上次那些话在短期内是能在周玉琴面前树立不好欺负、并且独立的形象,但有些言论确实有些又傻又天真,还容易惹人不快。
她那番话除了快速向周玉琴展示自己外,还想短期内了解周玉琴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玉琴这一周的表现已经给她答复了,她作为晚辈该道歉就得道歉,不能含糊。
而周玉琴接受不接受倒不是重要的。
秦以悦坐进车内,拿出手机翻了翻,决定给师母打个电话。
她很少叫主任做师父,却很坚持叫主任的爱人做师母。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哪位?”
“师母,我是秦以悦。您的声音听起来很没jīng神,生病了?”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哑。”
“我过去看看您。”
“不用,你工作这么忙,不用过来了。”师母连忙道,声音有些急切。
秦以悦觉得师母的反应太不正常,像是有意要把她往外推,“师母,您别瞒我。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给他发了好几次信息,他都没回复。他手机也关机了。师父是个职业医生,他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开机。您告诉我吧,我也许能帮上忙。”
“他没事,你别担心。”
“那您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师母叹了口气,说道:“以悦,你师父已经办理内退手续了。他以后不是医生了。他是他最后一个学生,也是他最满意的。他让我告诉你,他希望你在医生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周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你跟着她学习,以后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好医生。”
秦以悦察觉到师母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