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火腿是她相对爱吃的一样菜,宁放也习惯每次吃这样菜都让给她。
秦以悦也习以为常了,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地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想找到害死宁唯的人?”
宁放没有回答她。
“宁哥,这件事让我家土豪帮你查好不好?你就别淌这趟浑水了。”
“你问过你家土豪的意见了没有,就瞎往他身上揽责任。”宁放无语。
“没问过,我觉得他会帮忙的。宁哥,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别冒险。娶妻生子,好好过接下来的生活不行吗?”
宁放目光柔和地看着吃得两颊圆滚滚的女人,语气放得很轻,“你知道我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你要告诉我吗?你不会想起伤心事?”秦以悦问道。
她不是太想听八卦,她比较关注宁放的情绪。
“过了这么久,我对他们早就没有感情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宁放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二十几年前,我爷爷得了一场怪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疗。正在全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找到我爸,让他三个月后帮忙做一件事,他们就立刻出钱治我爷爷。”
秦以悦眨巴着眼睛,“然后呢?”
“我爸问他们什么事,他们只说要他随时等电话,帮一个新生儿开光,只要他答应一百万的订金立刻打过来。”
“以前你们家除了做入殓师,还会帮人开光?你怎么没继续帮人开光?开光的业务不是比入殓师更简单又更赚钱吗?”
宁放:“……”
秦以悦摸了摸鼻子,“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爸知道那些人的事一定没那么简单,但为我爷爷的病还是答应了。答应之后,钱立刻就打进来了,他立刻拿钱出来给爷爷治病。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做为各种乞丐、无家属无名的人入殓,为他即将要做的事赎罪。爷爷的病治疗效果不错,大家都放了心。我爸去做那件事前,给了我一笔钱,让人把我和宁唯拐带走,做成我们被拐卖的假象。我和宁唯在秦城安顿下来后,我偷偷回去过。他们都死了!”
秦以悦拿筷子的手一顿,“死、死了?为什么死了?”
“我爸车祸死的,爷爷知道我爸的事后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了,我妈自杀了。”宁放以一种异常冷静的声音说着这一段话。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院子外面的灯光,打在宁放的脸上,显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秦以悦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放下了筷子,“宁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你不敢听了吗?你知道我爸做了件什么事吗?”
“那是你的伤心事,我……”
“有人让他去偷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把那个婴儿送给一对想领养孩子的夫妻。”
秦以悦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放。
宁放目光比之前更加柔和,“悦悦,你知道你以前的家人是谁吗?知道你原来的家世有多显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