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乔宴看向贺家铭和林蕊,“爸妈这件事你们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哪些部分?”
林蕊早已泣不成声,完全没有了之前端庄优雅的贵夫人形象,“乔年、乔宴,你们别恨爸爸妈妈。”
“你们在这件事里扮演的什么角sè?什么原因促使你们连自己的儿子也舍得痛下杀手?你们的这些行为跟喻家将近灭族又有什么不一样?你们难道都没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家族观念吗?”
贺乔年打断他的话,说道:“乔宴,你知道这些事已经没有意义了,没必要再折磨自己。”
“我就想知道,身为我父母、爷爷的人,在设计我、看我笑话的时候,他们究竟在想什么?然后又怎么若无其事的装了十年。”
贺家铭说道:“从你们的角度看觉得不可思议,可能是因为自始至终,你们都把我们当成了父母、亲人,认为我们应该对你们有着常理上的深厚感情,但我们对你们只有抚养的义务,并没有给与你们足够的感情。因此,你们在我们心里的作用只是能不能管理好公司。如果能我们就继续留着,如果不能我们就会想方设法换一个更适合的人来管理。这个解释你们应该能理解。你们的最大作用就是当一个工具,而不是个有思想的人。如果你们是女孩,你们可以像云栅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对你们不会有什么过高的期待,也不会去利用你们或舍弃你们。”
贺乔宴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情绪,但拳头却握的死紧。
贺乔年缓慢的伸出手,握住贺乔宴的拳头。
他这个弟弟是整个贺家最有人情味的一个人,但他生在这样的家族里除了被人伤到没有其他选择。
小时候的贺乔宴,他还能保护。
现在他自己的身体都残缺不堪,根本没有余力去帮贺乔宴。
一想到这里,贺乔年心里对整个贺家的恨意,比过去的十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