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你行义哥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去叫暖暖。”
赵氏闻言抬头看了田蕙兰一眼,见她面sè疲惫,有些忧心。最近田氏一直惶然不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赵氏叹口气,也不知如何劝慰,垂头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直到背后的目光消失,田蕙兰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迈大步走进窝棚,她蜡黄的脸庞上yīnyīn沉沉,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睡得香香的武暖冬。先是细细观察了下门外,见无人便蹑手蹑脚的走近木床前,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两块粘稠的不明液体。
田蕙兰瘦长的手将油纸包展开,缓慢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向武暖冬微张的小嘴里,眼神透出yīn狠。
她压根不相信郑文,不过是一介游医,怎能比得过县里的名医。那么多大夫都折在豌豆疮上,他又何德何能想出了困扰多少人的瘟疫的治愈之法。
田氏没有别的想法,只想那小冤孽尝尝自己儿子受过的苦难,这样的小冤孽活着,也是给武家丢人现眼的料,还不如让她替武家解决了,时机成熟她会亲自到地下向武家祖先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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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真相
武暖冬是突然脊背一冷惊醒的,第一时间便发现窝棚里还有别人。等她意识到不妙时,嘴里已经被送入了一团带着甜腥的东西。
她装作咳嗽,把东西咳了出去,一边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边惊讶的看向脸sè发青的田蕙兰,“田嫂嫂?小山好些了吗?”
田蕙兰后牙槽紧咬,皮笑rou不笑的说:“我们小山没你福大命大,不劳你挂念。”话毕,攥紧油布纸扭头走到门口冷冷道:“吃饭了。”
厚厚的草帘子被砰的甩上,窝棚颤了颤。武暖冬眼神微暗,看着吐在地上那两块浓痰似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吐得嘴里直发苦,心理和生理皆是苦不堪言。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tiáo出空间水来来回回漱了好几遍口。
接收了暖暖的记忆,武暖冬自然不难理解为何田蕙兰会失常的想要害她。
当初武山河之所以会发烧,就是武暖冬蹿腾的年纪小小的他到河面去捞鱼。虽说河面结了冰,但是薄冰之地岂是两个没有经验的孩子能看出来的,毫无疑问冰面裂了把武山河掉了进去,要不是武天崇带着武行川和武行舟在附近,武山河的小命当场就要断送在那里。
后来更不用说了,武山河高烧不退,正是缺食短粮的季节,武家人在勤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把仅有的一些好吃的都紧着武山河,忽略了武暖冬。
向来备受宠溺和关注的暖暖不平和了,毕竟是五岁的孩子,再受人挑拨两句,自然心理承受不住,背着大人就开始数落病重的武山河。
什么‘活着也连累一家人’、‘怎么不去死’、‘病病拉拉的讨人厌’、‘累赘’、‘你爷爷nǎinǎi和你爹娘不要你了’,种种类似的恶毒言语。
不巧的是,这些话都让不放心儿子提前归来的田蕙兰听的一清二楚,自然心生怨怼,之后便怎么看武暖冬怎么不顺眼,终是有一天从武山河嘴里套出话,知道了武山河掉进冰窟窿的真相,压根不是儿子淘气想去抓鱼,而是他小姑姑唆使说想吃鱼,若是武山河抓了鱼就给他留只二伯打回的小兔子玩。
为了一只兔子竟害了自己宝贝儿子重病不起,田蕙兰又怨又恨,怨老武家重女不重子,小山念叨了多少回想要兔子都让他爹给驳回,说什么小子穷养不能惯;恨武老爷子识人不清,武暖冬小小年纪狠毒刁钻,害了小山的性命,还逍遥自在活得有滋有味。
武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