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的,等着她提条件。
谭玲微微脸红,完全被武暖冬无耻卖萌给萌住了,侧脸缓缓,在一转头,她眉目素净,“第一,我授课会体罚,爱哭闹的,不能上我的课。”
“知道知道!”打手板她也领教过,不足为奇。
“第二,你要恢复四天一次的课程,不得在无故旷课!”谭玲还是没有放弃教导武暖冬的想法,看这丫头成天男童装扮,举止大手大脚,哪还有闺阁少女该有的秀美优雅的样子。
武暖冬眉头一抽,犹豫了下,在谭玲装作饮茶无视的姿态中咬牙点头,“保证不无故旷课!”反正近半年她肯定会在村子里,毕竟制作玻璃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厂房马上就要完工。这半年哄得夫子开心,让她离不开村里这些淳朴的娃们,以后怕是赶她都不愿走。
怨不得谭玲会想尽办法留住这小弟子,实在是她看重的弟子太过狡诈、油滑,一个不注意就能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其三……”谭玲卖了个关子,愣是让武暖冬小心肝有些颤抖,她眸子里闪过笑意,“其三先欠着,日后想起再提。”
武暖冬顿时苦了脸,不带这样砸着窑的,还不如给个痛快好不!
“怎么,悔了吗?是不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谭玲吹吹在淡清的茶水中翻滚的绿叶,她是极为喜欢自己小弟子特制的茶叶,已经戒不掉了,反而以前爱喝的茶是如论如何都觉得难以入口。
“怎么可能!”武暖冬凑了过去,挨着谭玲坐下,小脑袋靠着她的胳膊撒娇,“夫子如此为了我,我岂会后悔呢!”
“臭美!”谭玲哼了一声,“谁为你了,去去,一边去,我该备课了!”
知道女夫子毒舌面瘫之下的温柔,武暖冬不在意的笑笑,欢快的跳了起来,“那便不打扰夫子了,我去告诉那些学子,马上准备上课。”
一出门,果然跟来的几个娃早就溜了回去,想必是听到第一条体罚胆颤心惊,怕惹这个面无表情、语气冷酷的女夫子不满当机立断地拿他们开刀,又怕因为他们的淘气让女夫子迁怒的不愿在武家私塾任教,所以不敢多待,灰溜溜的赶紧撤了。
“半刻钟后开课!”武暖冬交待过便离开了私塾。如今私塾的学子多是他们本村的,邻村的大概要到三四天后才会前来报名入学,现在由他们各村村长正在统计、审核他们的资料,于他们入学前统一交到武暖冬的手上。
这两天她要亲自去监督厂房完工,有问题的也能极早提出来,免得正式开工时出现无法弥补的纰漏。
武家下人正如火如荼、忙而不乱的修建围墙和盖瓦顶,已经能看出厂房的整体lún廓,竟和高门村的武宅大致相仿,挑高如小楼的几栋独特的房子被高大厚实的外墙包围,阻拦了外界的视线,也给这个奇怪的‘宅子’增添了神秘的意味。
除了武家人,谁都不知道什么叫厂房是什么东西,若是小作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厂房这种占地颇广的宅子能有什么用。
好在村里有有见识的老人,早年赶过海,知道海岸线的船坞厂都是这般大,倒也见怪不怪。结果不知什么人,反倒传出武家要制船的传闻,弄得武家人无可奈何的听听便罢,总不能解释是自家姑娘要炼制玻璃,说了怕是比制船还要让人难以相信。
武暖冬特意规划的高挑厂房是有目的的,玻璃作为这个时代的奢侈艺术品,是很多皇亲贵胄喜欢收藏的物品,她不打算走这种路线,钱赚的是多,却也极易令人忌恨,倒不如制作些民用民生的实在之物,价格适中也不会过于冲击名贵摆件的市场。比如:玻璃窗和镜子。
“还有多久完工?”她走进厂房里外仔细看了看,墙体厚实、结实,房顶高,空气流通性极好,视线明亮辽阔,“不错,完全符合我的要求!你们做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