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不放心的叮嘱这几句,别说,这种qiángguàn输的方式还挺管用,每回遇到必须要单独住店的时候,武暖冬就会警惕的在房间门口、窗沿撒上药沫,谁敢乱入必定竖着进横着出。
越接近安南郡越乱,而今已经出了罗玉han的管辖地面,立即看出了不同。途径的镇县上偶有乞丐四窜,街道也有些萧条,有的小县,远不如平吉镇繁华。
这片地本就属于莽荒之界,但凡重刑犯被流放大多是去了这里,尤其是唐代,在《资治通鉴》唐史记载里,提的出名号的被流放官员多达数十人,其中流放岭南(越南北部)的最多,其他则是新疆、贵州和四川等地。
坐在马车外的小四子心中提了劲,特别是经过深山野林时,眼睛总是瞪的溜圆,一副战战兢兢、如覆薄冰的模样,时时刻刻把手放在佩剑上,以防万一。
“你在干吗?至于吗?”坐在旁边的惜画不屑的白他一眼,这点胆量都没有,妄称什么衙役。
破天荒的小四子没有反驳争辩,反而蹙眉开口,“小点声!”之后谨慎的环视四周,有点风吹草动,便机警的望过去。
惜画嘟嘟嘴想要说什么,只听车内看书的姑娘突然下令:“把车停下!”
“姑娘不行!”小四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此处开辟的是山路,一侧山腰绿树成荫,一侧山崖陡峭,土路宽度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交错,但是掉头却万万不行。
“姑娘叫你停就停!”小四子毕竟不是武家下人,惜画到没有因他的不从而生恼,“姑娘向来有主意,停!没错的!”
小四子犹豫了片刻,终是拉缰绳将马车停住。
武家马厩用水亦是用灵水勾兑的井水,虽不如武暖冬特意培养的马匹灵慧,却也极为通人性,而且跑速极快,这一停,四蹄双踏bào土扬尘,周边飞起细小的土灰,随之山腰处陡然传出一声声厉喝,“杀呀!杀呀!咳咳,咳咳!艹,好大的土!”
“男左女右钱财中间……咳咳,咳咳!”
顿时,灰雾蒙蒙中冲出来无数身影皆是弯腰痛苦的咳嗽着。
小四子愣了半天,被戴好面纱遮风土的惜画一拽,这才回神。哪还不明白这帮人是干什么呢!面容紧绷,取过惜画递来的面纱,抽剑袭去。
“伤四肢!”惜画反身去了后面,两人分头行动,在匪徒的咳嗽声中挑伤了一大片。
能占山为王的也不是傻子,当下掺杂在中间的几个为首的扯下衣摆蒙住嘴巴,对着两人便砍了过去。
惜画武艺高些,但缺乏应战能力,被二十几人围攻,不稍半刻处于了下风。
小四子踹翻一人后,斜眼一看登时急了眼,大喝,“小心!”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惜画仍是被人一刀砍在肩头,鲜血纷飞,那人还嚣张的大笑道:“这小娘皮模子不错,卸了她手脚,拖回去给兄弟们尝尝鲜!”可能是看出两人没有杀人的意图,反而将他们伤了腿脚,无法动弹而已。领头人误以为两人是初出江湖、畏惧人命的嫩货,对待受伤的惜画更像是猫捉老鼠般,一刀刀bī近,趁她对敌,划些不起眼的伤口故意逗弄。
一见惜画小脸惨白奋力抵抗,小四子眼的都红,鼻息粗重,也顾不得惜画交待的事情,威猛无比的砍死了和他对战的一个瘦猴般的男子。却听砍伤惜画之人惨痛叫道:“二弟!啊!敢杀爷二弟,爷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兄弟们,杀,杀,杀!”最后三个字犹如气贯长虹,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