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问。
“白益臣,谢谢你照顾我。”
“感觉怎么样?”白益臣不回应她的谢。
“好多了……”安陌低着头,用手心探自己的额头,声音轻轻地,“好像是不烧了,没有眩晕的感觉了,烧退了,然后就没事了。”
“你……”白益臣有点开不了口,“要注意个人卫生。”
“……呃好……”
安陌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略微尴尬。
毕竟两个人还没熟悉到能说起这种私事还能面不改sè。
除非是老夫老妻吧!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又问,“何亦han连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你如果还要贴上去,缠着他,那就是你犯贱!”
白益臣话说出口之后,立时又悔了。
“犯贱”两个字,在不同时候的伤害值也不同,这个时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不是想好好跟她说话的吗?话到嘴边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变成这样了?
3安陌脸上果然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
白益臣想换一种说法的时候,安陌却笑开了,“没事,不用介意。我也是这样想的,相信大家的逻辑都差不多。他今天可以qiáng迫我,明天可能断送了我的命他都不会眨一下眼。我想,还是给自己留一点自尊吧。我会离开他的。”
安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白益臣解释得这么清楚。
她还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吗?
再留下去,就像他说的,可能会演变成他们口中的死缠烂打。
就连何家的其他人都知道,她靖安陌是死赖在何家的,借这次机会将她彻底赶出何家,是让他们喜闻乐见的一件美事。
与其被他们赶,她还是自觉地让步,尚能留一丝尊严,傲然地踏步离开。
“离开他!”白益臣坚决地说道,“离开他,和我在一起!”
“……什么?”安陌眨了眨眼,有点反应迟钝。
“我能养你!就算不能给你金山银山,衣食无忧不是问题,何亦han附赠给你的那些,我不会!”
白益臣忽然认真得可怕起来。
看着他太过严肃的神情,安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
“白益臣……”
“嫌我现在的钱不多吗?你要多少聘礼,开口!给我一个确切的数目!”
“……”
安陌当然不会给他一个确切的数目。
她怕如果给了,白益臣真的去完成那个数目,到时候可怎么办?
如果是为了钱,她当初嫁的人,也不会是何亦han。
白益臣不了解她,她却也不想解释。
误会这两个字,从小就伴随着她,已经是很不屑了。
“别开玩笑了……”她开不起!“你连我是谁都没有tiáo查清楚,就跟我说这样的话……”
“谁说我不知道——”白益臣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算了。”
白益臣没有再说过。
他怎么会当真了呢?
即使他拥有全天下,她会嫁给他吗?
或许一开始,他们之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