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挽着袖子嚷嚷着:“管他犯什么错的,欺负我们的清漪,又害得刑真被打,挨个拎出来腿儿打折。”
刑真又问,这次是问向清秀少年季冷。
“把他们挨个收拾了,不会连累苏先生吧?”
季冷回道:“肯定会连累苏先生的,四大家族在小镇有钱有势,苏先生只是一介教书先生。不说其他,私塾好像是四大家族出钱建造的。”
刑真思索片刻:“我看还是算了吧,清漪没吃什么亏。我这脸过几天就好,牙齿更不用说,本来就该换牙了。”
大将军顿时不干:“这怎么行,亏不能白吃。”
刑真目露坚决:“不行,苏先生有恩于你我,不能恩将仇报。”
看到刑真此时的目光,剩余四位少年不禁打个冷颤。对这种目光不是畏惧而是敬佩。
上次出现这种目光,还是在两年前。
大将军十二岁,刑真和季冷十一岁,苏清漪九岁,商洛奇八岁。五个小娃娃被商叔和苏先生带到小镇周围的深山老林。
这二位平日间听温和的长辈,当日不知是哪根儿劲搭错,说是要锻炼他们的胆魄。
结果五个小家伙被扔到深山老林里自行过夜。当中唯独刑真有些野外过夜的经验,拾些干草生起火堆。三个年纪稍大点的刑真、大将军和季冷轮流守夜。
结果轮到季冷时,没是一个人受委屈后,木讷少年倾述新心声的对象。
身后的雷击木像是一颗焦黑的树桩。青阳镇没有人知道这颗雷击木何时出现的。
镇上年岁最大的老人,说他爷爷的爷爷时就有这颗雷击木。到底能追溯到几代祖爷爷,不得而知。
焦黑木炭坚硬异常,小镇曾有人想劈开一探究竟,或者拉回家当做烧火柴。
可是无一人成功,刀斧锯错无一能伤害雷击木分毫。更为诡异的是,所有意图损害雷击木的人,全部在一月之内无疾而终。
后来大量神修和武者涌入小镇,有胆大不信邪者,前来试探一番仍然无果。
而且所有出手过的神修和武者,同样在一月之内无端暴毙。查不出死因看不到外伤,唯有体内神魂消散。从此无人敢探究雷击木真相,焦黑木炭成了青阳镇的未解之谜。
刑真茅屋所在地,也成了青阳镇的不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