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呢出奇的没有嫌弃,生怕小狗崽儿太热,轮着巴掌不停的扇风。
桃花仍然是牵牛,刑真和蒲公龄在前方开路,卜侍和东西在侧面帮忙。
卜侍抬起小脑袋问:“刑真哥和这位称兄道弟,看其年龄又大我和卜侍很多,是该叫叔叔呢还是该叫大哥呢?”
刑真尴尬看看蒲公龄,后者爽朗一笑:“叫大哥,辈分什么的不重要。”
俩小家伙“哦”了一声继续忙碌,刑真转头看了看:“我观兄台不像书生更像武者,为何独独偏爱写书。”
蒲公龄愤愤不平:“谁说武者不能写书,谁又规定武人不能读书?两者之间好像不冲突吧?”
“贤弟是不是以貌取人了,看我一脸大胡子就不像是读书的武人?”
刑真嘿嘿一笑坦言:“的确有些以貌取人,让兄台见笑了。其实我也是个喜欢读书的武者,书上所描绘的书生,和兄台形象大有出入。所以有些主观自以为是。”
“哈哈,贤弟当真实诚,豪不避讳自己的错误。坦然承担不推诿不找理由,由此可见性情直爽。”
蒲公龄夸赞一番后略带教训口吻继续说:“本来这番话不该说的,有点儿仗着年龄大自视甚高的意思。不过见小兄弟直爽,在下就直言不讳了莫要见怪。”
“行走江湖切不可以貌取人,千张面皮下有千张面孔。就拿你今天邀请我加入队伍,就是一件很不明智的做法。”
“万一我是个匪人坏人,路途上见财起意见宝起意等。背后偷摸下手偷袭,相信小兄弟百密一疏必会中招。”
“当然你们的队伍里若是有特别强大的存在,则可以另当别论。毕竟太过强大魂魄感知力也强大,搞些小动作很难得手。”
刑真抱拳诚挚道:“受教了,多谢兄台指点。如果兄台遇到同样的事情会怎么做,各奔东西吗?”
蒲公龄接口:“非也非也,同样会邀请这个人入伍。你我的心思一样,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枉死在九狐山。”
刑真不解:“兄台是知错犯错,又是和道理?”
蒲公龄耐心解释:“邀请其他人加入队伍,在没有探清对方实力和心性之前。不要有财富显露出来,不要太过于相信和接近。要始终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兄弟则不同,小葫芦倒处一大碗酒后,仍然有沉淀的感觉。显然葫芦不是一般葫芦,初次见面便暴露了自己的财富。”
“后来更是不加节制,小女娃子叫东西吧,手里的绣刀隐约可以看出不一般。还有你手中的短刃,没看错的话是子母刃。短刀的锋利程度绝非是普通兵器可以比拟。”
刑真恍然大悟:“书上读到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原来要注意在众多细节上,而不是单单的将这两句话记在心里。”
蒲公龄坦言:“对,这就叫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道谢后刑真想起刚刚出青阳镇,和一位老秀才的促膝长谈。也提及过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自己的确喜欢读书,但是没有走过万里路。
书中的知识自认为懂的不少,真正运用出来的却是凤毛麟角。可以说是少之有少,看样子以后不仅要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练万遍拳,出万次剑。
刑真的确没有注重细节,但是不担心蒲公龄是恶人,主要是因为有小年儿前辈再此。
从小年儿的外表,没人会一眼就看出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看上去:“他在试探你是不是值得结交的江湖朋友,刚刚听闻他的话后,你若是表现出半分不满或者浑不在意。你将永远错失这个朋友,永远无法和他交心。”
“这种试探是出于好意和自我保护,你不用介怀。而且这个试探只是大致断定一个人的心性,并不是十全十美。比如碰到心机深沉的人,同样没有丝毫作用。”
小年自问自答:“你或许又会问,这种试探真的有意义吗。就算表现出让他不满的地方。就可以认定试探出的是正确的吗?”
“的确试探出的结果不能万无一失,可是会影响主观意识上的判断。首先就会有一颗此人不可交的种子生长,以后在看你做任何其他事情,主观意识会不由自主偏移。”
“萍水之交,有了主观意识根本无需过多的深究和探寻,一起翻越九狐山之后各奔东西就是。然后你们就成为真正交人不交心的陌路人。”
“没说让你一定和此人深交,但是其中的道理你要懂。自己一人行走江湖时,知道如何大致判断对方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