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决战青岛:解放战争档案 > 第12章 血与火,英雄榜上有名

第12章 血与火,英雄榜上有名

战争中没有梦想和幻想,有的只是像熔化的铁一样的沉重和炙热。

军人啊,真正是一种强者的职业,所谓强者,就是在别人不能坚持的时候,你仍然能咬牙坚持,并且把这种坚持养成习惯。

一个真正军人面对战争的态度,就是敢于去勇敢地面对死神。

死神展开它那黑sè的锯齿样的双翼,在战场的所有人的头顶上盘旋着。

在后王疃的小山顶上,国民党匪军用水泥石块构筑成了坚固的工事,壕沟的边沿密布着地堡群。

这里是防守青岛的第二道外围防线的中心制高点。

5月27日大傍晌。

在各种轻重火器的密切配合下,我九十四师二八一团的攻击开始了,山炮、迫击炮、六○炮一齐怒吼,一颗颗炮弹飞出炮膛,在敌人的母堡顶上、地堡群里开了花,浓烟顷刻便弥漫了周围的山顶。

炮弹在这里充当了死神。

炮弹、子弹,各种轻重火器齐射,几乎要把整个天空撕碎,火红的太阳也被炮火硝烟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晕圈,后王疃北小山顶整个儿成为一具被火舌贪婪舔食的尸身残骸。

“山炮打得好啊!你看正好落在敌人的中心母堡上。”

炮兵的密切配合,步兵们乐了。

捷报不时地从进攻的山头上、工事里传述着,鼓舞着大家的心弦。敌人被打熊了,打糊涂了,打草jī了。一发炮弹呼啸着落下来,这个弹坑便成为两名敌兵的永久墓地。

重机枪从不同地点响起来,机枪射手们用准确的射击技术。把子弹一梭梭地送进了地堡,交叉的火力构成了密集的火网,使后王疃北高地的敌人,毫无反击的能力。

姜子金副团长平端着望远镜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嘴里不断地赞扬说:“打得好!打得好啊!九二式打得真bàng!”

这是练兵一年的结晶。

敌人被打瘫了,姜副团长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我军的冲锋已经开始了,但有几名敌兵竟然充耳不闻,傻呆呆地靠在掩体上不知所措,既不还击也不逃跑,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偶。

“真是些熊包!”姜副团长轻蔑地骂了一句。

“有这样硬的火力配合,拿下山顶全歼敌人是满有把握的!”姜子金对身边的参谋长讲,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望远镜。

战士们冲上去了。

cháo水,只有cháo水才能与之相比。

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呐喊声,肉搏。

一位战士的刺刀从一个敌人的肚子刺进去了,敌人“嗷”的一声咧着个大嘴倒下了。一个敌人的刺刀从背后偷袭成功,chā进了一位战士的身体里,那位战士不但没倒下,反手一枪托却把那敌人的脑袋给打开了花。又一个敌人挺着刺刀扑了上来,那位战士带伤与敌人对刺,两柄刺刀同时刺进了对方的肚子,敌人惨叫着倒下去了,那位战士也倒下去了。

战士,人民的战士,站着是铁打的金刚,倒下,仍是钢铸的英雄。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血腥味铺天盖地。

死亡和鲜血能给人带来恐惧,也同样能激起人们献身的勇气。

“英雄,真正的英雄,我要为你们请功!”姜子金放下望远镜在连声地发着感慨。

战斗在向纵深发展。

副连长王松亭率领突击排冲在最前头,他首先爆破了边沿的头一个地堡,接着又向前冲去。这样的战斗是一场拼体力拼消耗的战斗。战场上有什么地方能保存体力吗?当然没有。生命总是比体力更重要些,但生命在战争中又依赖于体力的充沛。

看来,战争里面尽是些矛盾体呢。

至于如何掌握,那就请你自己在战争中锻炼和体会吧。

荣任第一突击班副班长的董洪发,在最紧张的一刹那,独自突入纵深堡群,连续占领了两个地堡。他发觉壕沟里有敌人在向他打手榴弹,他趁敌人投过来的手榴弹还没爆炸,沉着镇定地抓起向着壕沟里的敌人反投了回去,这一切全凭眼jīng手快胆大心细。凭着爆炸的烟幕作掩护,他迅速冲了上去,大喊一声:“缴枪不杀!解放军优待俘虏!”

头前的一个敌人二话没说就缴了枪,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后面的一群像屎壳螂被打了一石头,乱哄哄地钻进了靠近的一个地堡里,壕沟里丢下了一挺崭新的美国造轻机枪。

董洪发是孤军深入,此刻,就他一个人冲了进来,后面的同志们还没有跟上来,凭他一个人,要想看守住这座刚钻进一群野兽的地堡,很难。一旦敌人醒过梦来发现解放军只有他一个人,倒过头来组织反扑的话,单靠他一支冲锋枪恐怕是难以对付的。怎么办?炸掉它,可这里一时又弄不到炸药。

突然,他想起利用敌人瓦解敌军的办法,于是,他叫过来两个刚刚捉到的俘虏问道:“你们愿意立功吗?”

两个俘虏回答说:“愿意。”

他吩咐两个俘虏,让他们向敌人的地堡里喊话。

两个俘虏都是穷苦人出身,早就不愿意为国民党卖命了,都表示愿意为解放军效劳。

俘虏们趴在壕沟里,对着敌堡里的敌人大声喊道:“伙计们,快出来吧!人家解放军宽待俘虏,缴枪不杀呀!”

“伙计们,快别再为国民党卖命了,放下枪留条活命好回家去奉养老娘和照顾老婆孩子。”

“伙计们,人家当官的都跑了,咱犯得着为他们送死吗?缴枪吧,解放军把你们给包围了。”

两个俘虏在lún番交替地喊着。

可别说,这一招还真灵。

生活本身就是万花筒。有时候,政策攻心比真枪实弹还管用,这点,你还真得信服。真枪实弹,结果有可能是拼个鱼死网破;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则会不动声sè罢息干戈。

果然,十多个敌人听了俘虏们的喊话后,驯服地举着双手从地堡里出来了,站在了董洪发的面前,乖乖地当了俘虏。

战斗结束后,在功劳簿上是这样记载着董洪发的功劳事迹:“在后王疃北高地战斗中,捉俘虏十三个,缴美式轻机枪一挺,三○步枪两支。”

在解放青岛的战斗中,董洪发不愧是一位独胆英雄。

攻占了这片高地以后,二八一团七连担负起了临时守备这个山头的任务。

敌人的炮火停了,枪声也哑了,阵地上静得能听到战友们的喘息声。

这种沉寂是暂时的。

待敌人喘息过来之后,守备山头的部队清楚地看到,山半坡处约有一个营的敌人向山顶反扑过来。

副连长王松亭叮嘱战士们说:“同志们!我们一定要沉着,掌握住三不打的原则,让敌人靠近后,再狠狠地收拾他们。”

当敌人离围墙四十多米远时,他又命令道:“准备好手榴弹,等敌人接近后,听我的命令打!”

近了,近了,敌人蠕动着,在向阵地前靠近。

“三十米……二十米……”

大家都在心里计算着敌人接近的距离。

敌人靠近了,前来送死了。

“打!”

仅仅是一声短促的命令!

机枪、步枪、冲锋枪、手榴弹……阵地上所有能用的武器全部向敌人倾泻过去,董洪发闪电般扑向一个掩体垛口,他平端着冲锋枪瞄准敌人点射着,所有的动作迅速得无法令人置信。

一梭子弹打完了,他顾不得换子弹,拾起敌人丢下的手榴弹,一口气又连续向敌群投掷了三四颗,只炸得敌人死了的一片血肉模糊,活着得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退下山去,一名被炸倒的敌排长前xiōng像蜂房,腿一伸便断了气。

这一阵急风bào雨般的激烈战斗,山的半坡一片被打死或打伤的敌人,在这一次反击中,仅董洪发自己就杀死杀伤敌人十一名。

战场上,阵地前,炎炎的太阳把那斑斑血迹映成一片猩红,印证着这次战斗的残酷。

5月31日下午。

三路大军铁壁合围,直bī敌人最后一道防线——沧口至李村一线。

东路部队铁骑山、华yīn、毕家村、沟崖,向张村、沙子口方向前进。一路上,除小股敌人sāo扰外,没有发生大的战斗。

中路部队攻克了驯虎山、蝎子山之后,挥师南下直bī丹山。

丹山是敌人的一个重要据点,坐落在青岛东北部的老虎山下,这是敌人在青岛外围最后的一道防战,丹山岭就是这道防线中的前冲部位和主峰,敌人派有两个营的兵力防守在这里。

5月31日这天,是农历的五月初三。正好是法海寺逢集的日子。

法海寺,位于夏庄镇源头村的东侧。它是青岛地区最古老的一处佛教寺院,为魏武皇帝所建,因纪念创建该寺的第一代方丈法海大师而得名。

法海寺始建之初的规模结构已不可考。据史料记载,元延佑二年(1315),圆通主持重修,清康熙五十二(1713)年和1934年都重修过。

法海寺与丹山隔河相望,相距不足一公里半路,由于战争的缘故,这一天集上显得空空荡荡,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多了些冷清与萧条。

敌人龟缩在山上的碉堡里,像是死光了一样,什么反映也没有。可能他们已预感到了末日即将来临。

这一带的村庄比较稠密,从法海寺旁的源头村往西排,顺序是这样:彭家台、杏行、马家台、西小水。马家台的西南方便是丹山,中间横着一条小河,叫石漫河。

河两岸原来长着许多大柳树,每一年的夏天中午来临时,人们吃罢午饭在小河里洗完澡之后,就坐在柳树的树荫下乘凉,一直到太阳的燥热不那么炽烈时,人们才下地干活去。整个夏天,人们就是这样打发着日子。

大柳树目睹了多少人世沧桑。

日子遇到了战乱,大柳树也遭到了厄运。

自打济南解放以后,敌人加紧了工事的修筑,他们砍光了河两岸的柳树,将河两岸变成了一片一目了然的开阔地,树木被拖到山上修了工事。敌人之所以这样做,是有用意的:河两岸变成了无遮无拦的开阔地,就意味着人民解放军要想过河,将完全bào露在敌人的强大火网封锁之下,就意味着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法海寺集这天上午,太阳才升起一竿子多高时,马家台村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村头的老槐树底下交谈着这几天来各自的见闻,忽然看见从丹山岭上下来一队国民党兵,扛着枪奔这个方向来了。老人们知道这些狗杂种们下来准没有好事,怕他们来抓壮丁,老人们四散回家去告诉年轻人赶快躲起来。

不大一会工夫,大约有两个班的敌兵耀武扬威地来到了村中,他们两三个人一伙,闯入民宅捉jī,他们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不让捉便动手打人。当两名缺德的国民党兵,闯进村南石碾旁的一户人家时,一眼就盯上了jī窝旁边的两只jī。见到了jī,敌兵马上来了jīng神,一名敌兵捉jī很在行,顺手拿起了这户人家的一只簸箕,挡住了jī的逃路,将两只jībī往墙角。另一名匪兵乘机将jī捉获,缚住jī腿,倒挂于枪筒上,高挑在肩头向大门外走去。

这家的老大娘心疼这两只正下蛋的老母jī,急忙踮着小脚追出来求道:“老总,行行好,给我们留下一只吧。我们家就指着这两只jī下蛋换油买盐呢。”

老大娘扯着挑jī匪兵的衣服不放手,苦苦地哀求着。

空着手的那名匪兵把眼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老太婆,别不识时务,共产党来了什么都得共产,连你家的闺女都得让他们共妻的,你知道吗?你这jī与其被共产党给共了,倒不如慰劳国军算了。”

老大娘仍死死地抓住挑jī的匪兵不依不饶,想求得他们发了善心,把jī给留下。

匪兵们被惹恼了,一个匪兵一脚将老大娘踢翻在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老不死的,识相点,难道你还想把jī留给共产党吗?通共是要枪毙的,懂吗?”

老大娘冷不防给踢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匪兵挑着jī扬长而去。嘴里只好哭喊着骂道:“畜牲,一群不长人肠子的畜牲,老天爷白给你们披了一张人皮!”

正好,事给赶巧了,也该着这帮畜牲倒霉。我中路大军的先头部队一个排进入了村子,担任尖兵的战士,听到老大娘的哭喊声后,急忙赶了过来。看到了捉jī的两名匪兵,正洋洋得意地往丹山岭方向走去,三名解放军的尖兵提枪追了上去。

捉到jī的匪兵美滋滋地走着,仿佛jī已经变成锅里香味扑鼻的jī肉了,再弄上他一瓶酒,那才叫美气呢。两人还沉醉在嘴馋的梦里,猛然听到了后面追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十魂早吓飞了七魂,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解放军会来的这样快;丢下jī拔腿就跑,这种逃命的本能速度真得比兔子还快。刚才那种凶神恶煞般的凶劲,早不知到哪里去了,惊吓出的niào水却湿透了裤裆。

枪响了,一名敌兵应声倒地,另一名没命地奔丹山岭而去。

三名解放军尖兵追出村头,为避免伤亡,只好作罢。

其他前来捉jī的敌兵听到枪声响,一哄而散拼命向丹山方向逃命,汗水顺着脸颊、脖子往下滚,军装的前心、后背、腿弯儿直到绑腿都浸满了汗水,他们如同荒野的小兽,全没有了来时的神气,不住地伸出舌头呼呼地喘着粗气,双腿急速机械地交替运动着。他们已经不去理会头顶上那颗红红的太阳,要紧的是顾命、保命。

解放军排长带一挺轻机枪,在马家台村南一户人家的门楼顶上,迅速将机枪架好,这是一个制高点,逃跑的敌人正好处在射程之内。机枪手一梭子扫出去,几名敌人应声倒地,没死的仍在拼命奔跑。

丹山岭的敌人开火了,他们用重机枪掩护着没死的敌人逃上山去。

一场小小的遭遇战结束了。

当解放军把国民党兵丢下的jī,重新交给老大娘时,大娘感动地说:“国民党的兵来抢jī,共产党的兵来送jī,这兵与兵不一样啊!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没看到这么好的军队这么好的兵啊。这真是人民的救星来了。”

丹山,丹山岭,是横卧在我军挺进青岛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二八○团受命攻打丹山。

这是挺进青岛途中的最后一道关口。

又一场恶战在即。

无垠的田野里,一片金黄。

待收的麦子地,犹如一片金sè的海洋。

连日打仗,不时响着冷枪,不长眼的子弹,说不准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就会钻出来,这些天,无故被冷枪打死人的事经常发生。老百姓为躲战乱,已经顾不得种收庄稼了。

田间的小路上和麦田的田埂上,正在过队伍,这是奉命攻打丹山的我人民解放军九十四师二八○团的将士们。

熟麦子的天,热浪袭人。

炎炎的烈日把路上的土晒得滚烫,战士们的脚板蹭过去,一步一串黄尘;整个队伍像走在烧红的铁板上。

热,天热,身上热,战士们走得汗流浃背。热,天热,心也热,战士们心里都揣着一把火,恨不得一步跨过丹山去,解放全青岛。

战士们都是庄稼人的孩子,庄稼对于种田人意味着什么,在他们yòu年跟在爹娘身后拾麦穗的时候就明白下。尽管行进是急速的,但战士们的脚下却迈得十分有数,没有人踩倒一棵麦子。谁都明白,庄稼是老百姓的命根子,连三国时的曹cào都知道马踏麦田要割发代罚的道理,尽管他是在做样子给下属看,但代表的毕竟是一种积极的东西。更何况,人民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呢?糟蹋老百姓的军队,只有国民党才干得出来。

藏在麦田里躲难的一位老汉,头一天曾亲眼见到溃退的国民党军队,将夏庄村后的一片麦田胡乱踏倒在地里,这足有三亩地的麦子,已经是到口的粮食了,就被这群乱兵糟蹋了。可今天,老汉目睹了二八○团匆匆而过的全过程,喃喃自语道:“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有看到连庄稼都这样爱护的军队,看来,世道真的要变了。”

攻击丹山的部队,停留在石漫河北约两公里处,河两岸光秃秃的,柳树没有了,连能遮挡住人的guàn木丛和青纱帐也全被砍光了,剩下的只有砍不断的河水。

河水,河水,还是河水。

一条没不过膝的河流横在南下青岛的路上。

河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片无遮无拦的河滩开阔地。

丹山岭上的一座座敌人的碉堡,睁大了惊恐与仇视的眼睛。河对岸高坡上,有一座敌人用钢筋水泥构筑十分坚固的碉堡,碉堡里的重机枪组成的强大火网,正好封锁住河滩开阔地,对进攻部队直接造成伤亡威胁,从东北角方向进攻丹山岭的部队,要扫清障碍,首先就必须端掉这个碉堡,才能开辟前进的通道。

开阔地,一片易守难攻的死亡地带。

我二八○团攻击部队,突袭了数次都未能奏效,伤亡了十几名战士也未能越过河滩开阔地。

这片开阔地,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它存在的方位,因为它太小了,小到1:50000的军用地图上也难以寻到它的踪迹。它也无意于名垂史册。日出日落,它傍着两岸的村落和庄稼地,河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

它做梦也想不到,人类战争会突然选择了它,在这从来都与世无争的平展层的河滩上,会溶入人类争斗的血腥味。

连续的战斗、疲劳、干渴、饥饿正像cháo水般向部队袭来。

敌碉堡的交叉火力网,在面对着河滩开阔地示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招来一阵逞凶的枪弹。

攻击处于胶着状态。

为了避免伤亡,我军展开了攻心战。

中共党员,女护士徐玉珠主动承担起了对敌碉堡喊话的任务。

她来到前沿阵地,手持话筒对碉堡里的敌人喊道:“蒋军弟兄们,别再为国民党卖命了。人民解放军早已打过了长江,全中国眼看就要解放了,青岛早已成为一座孤岛,处在人民解放军的层层包围之中,你们连退路都没有了。照这样打下去,那是白白地在给国民党当炮灰啊!”

这一喊,还真管用,敌人碉堡里的机枪哑巴了。

敌人似乎在仔细地听着,阵地上出奇地静,把徐玉珠的喊话送出去老远……

徐玉珠继续在喊:“蒋军弟兄们,你们家的亲人们,都在盼着你们回家团聚呢。为国民党白白送死,多不值得。丢下老婆孩子怎么办呢?放下武器吧,人民解放军优待俘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