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这么叫我。还没发呢,还没发呢。”赵勇停顿了下接着说:“也不是什么大生意,最近我经人介绍,碰到个人想卖房。说急需用钱,开的价挺低的。”
“你不是有房住么?你家拆迁给的房好几套呢,还买房干嘛?”
“不是住。是觉得开价低,我觉得倒腾一下能赚几十万的差价。”
“哪儿的房子啊?给你开价多少?”我问道。
“西直门附近的房子,八十多平的三居室,给我开的价格100万。”
“西直门的房子八十多平?100万?这价格也太低了吧?西直门周边房价至少也在两万五至三万了吧?不靠谱,不靠谱,别是个骗子啊。”听了这个价格我感觉这事挺不靠谱的。现今北京房价飞速上涨,竟有人想低价卖房,多半这人有问题。
“是啊,这价格我也觉的有点不靠谱。可那人和我说他最近急需用钱,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会选择便宜卖房。要是万一是真的,我只要倒腾一下就能赚几十万上下。”
“哦,我陪你看看去。要万一是个便宜,咱哥们儿绝对有便宜不能不赚。要是骗子就直接扭送公安局,也算咱哥俩儿为首都治安做点贡献。约的几点啊?”
“没错,没错,有便宜不赚王八蛋。约的下午两点,一会儿我开车接你去。”
“嗯,那我在家等你。”
“好的,下午见。”
“好,下午见。”
挂断电话,我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钟显示:北京时间10点整。我躺在床上即没了睡意,也回忆不起刚才把我唤醒的那个梦的情景。我决定起来,先处理下个人卫生,完后去解决一下肚子的抗议。
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的打扫过个人卫生了。我胡须已经很长,头发被头油洗刷的发亮,脸上一层灰sè,眼睛中略带着红sè的血丝,一副特颓废的样子。
最近因为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写作的冲动,所以把自己关在屋里,模仿起电视里演的作家,闭关奋斗起来。除了吃饭,就都没怎么离开过这套位于刘家窑附近,只有我一个人住的一居室。这套房是我父母的,现今房价飞速上涨,使得我这个半个七零后半个八零后,再怎么奋斗也都买不起半间房子,甚至有可能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幸运的是我家祖上留给了我们一处较宽大宅子,我非常感谢我的祖先,为我们后代解决了居住的问题。
后来政府市政规划占地修建西客站,我家的老宅院被拆了,分给了我们家一套两居室和一套一居室。那时候拆迁分房都是按居住面积或者人口直接给房,不像现在按面积给钱,完后自己再去买房。使得老百姓们对拆迁政策产生了两种情绪,一种人是极其期盼拆迁。这些人他们多半都有很多房子,一遇到拆迁,他们那些破破烂烂的老房子一下就能给他带来一大笔财富。拆迁款少则几百万,多则就是几千万,使得他们一夜间就bào富起来。另一些人大部分都是居住在北京大杂院里的,只有一两间十几,二十来平米的房子。一家两三代人,共同居住在这陋室中。就像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里演的,一家子人挤住在那么小的房子里差不多。其实他们这类人更盼着拆迁,可以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和居住面积。可是随着北京房价的迅速飞涨,给的拆迁款只能刚刚好去郊区买套房。以前住在二环里,现在一下子就搬到五环外。以前出门做三站地车就能到单位,现在每天挤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能到单位,不迟到都算好事。一次性交不起房款的,还得要向银行申请贷款。直接坐起10-20年的房奴来。生活就此拮据,有些人为了房子戒烟,戒酒,戒聚会。以前生活还算五彩缤纷,如今生活三点一线。这倒使得家中娇妻安心了许多,不在胡思乱想老公回来晚了,是不是去做对不起家庭和谐的事情。如今老公每月身上零花只有三,四百元,即便是有心鬼混也没钱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