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啊?”
“哦?是么?很多人都说我长的像明星。”
“呵呵,得了吧你,真自恋。”
“我这人实事求是啊,从不自恋。对了,你是护士啊?在哪儿家医院?”
“我在朝阳医院,你以后有个头疼脑热,有个病有个灾的可以找我。”
“盼我点好,我可不想没事和医院打交道。”听到朝阳医院,我想起了张华当年就是那家医院的护士。
“朝阳医院?你认识个叫张华的护士么?”我问道。
“我想起来哪儿见过你了,你是以前张华的男友吧?我见过你去找过她,当时我和张华是同事,我听说过你俩儿的故事。”
“是么,真巧,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了。她现在还好么,还在朝阳医院么?”
“她早就不在了,她结婚了,就把工作辞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哦。”
我感觉有点失落,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得到什么张华的消息,还是因为什么。脑海中,甚至闪现出了张华的影子。好像她就在我身边,在和我说话,但我一句话说不出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混乱,很矛盾,很尴尬。
“喂,喂,酒都撒了。”我被菲菲叫醒。
“啊?哦,哦。”我慌张的抬起还在往斟满酒的酒杯中倒酒的酒瓶。
“你没事吧?”菲菲歪着脑袋,侧着眼,忽闪着她那不大不小的眼睛问我。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点事,愣神了。”
“是不是想张华呢?你真是个痴情的种子,你俩儿的事我有所耳闻,像你这样的呆男人真少有啊。”
“我想她干嘛?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有我哪儿呆了?”
“嘿,你这人,你没想她,你向我打听她?”
“谁叫你是护士的,还是朝阳医院的护士,我这就不是顺口问问吗,你可以不回答啊。”我极力挽回着我的自尊和面子。
“莎莎,莎莎,你这都是什么朋友啊?怎么这么无赖呀?”菲菲冲着正在玩斗地主的莎莎喊道。
“呵呵,这帮人都是无赖,更无赖的你还没见过呢。”莎莎指着赵勇继续说道:“看这个,更无赖,输了不喝酒,还非说我偷牌。”
“嘿,是你先输了不喝酒的好不。”赵勇辩解道。
“少废话,我是女的,我输了能不喝,你输了必须喝,快出牌。”
“看看谁无赖?看看谁无赖?这比无赖还无赖。国家早就有政策啊,男女平等。”
“我这就不平等了,怎么地?”
“唉,志军,该管管你妹了,在这样下去怎么嫁人啊?”赵勇看着志军说。
“别看我,别看我。我对她也没辙。”
“滚,你管我嫁得出去嫁不出去呢?关你个pì事。”莎莎白了一眼赵勇。
赵勇感觉到莎莎好像有点对他说的话生气了,就不在说话了。
我们一直在回忆酒吧玩到十二点,张志军接到了个电话,说有帮哥们儿在mix叫他去,问我们去不去。莎莎明显还没玩够,嚷嚷着要去。我感觉累了,酒喝的我也有点头晕,就对志军说“我不去了,我头疼,你们玩吧。”菲菲说她明天还要上班,也就不去了。赵勇本打算也不想去了,可莎莎一句“死胖子,你敢不去。”就被莎莎拉走了。
我们出了回忆酒吧,我接到了送菲菲回家的任务。菲菲说她不用送,自己能走。但出于男人的绅士风度,我还是要送的。我们分成了两路,各打了一辆出租车,奔向了不同的方向。
坐上了车,菲菲说她住在广渠门,虽然不在一条直线上,但是离我住的刘家窑倒是很近。
“你们是不是经常去那间酒吧啊?”菲菲问我。
“嗯,那是我们的根据地。”
“看得出来,老板都和你们很熟。”
“那家店的老板是志军的亲戚。”
“哦,你们这帮人还真挺逗的。”
“怎么逗法?”
“都够贫的,特别是莎莎跟哪个胖子在一起,我还第一次见到莎莎那么厉害。”
“呵呵,这俩儿只要一见面就斗嘴,莎莎就是赵勇的克星。”
“嗯,跟冤家似得。”
一路上,我俩闲聊着,她告诉我,她是85年属牛的,还没有男朋友。护士学校毕业后,分配到了朝阳医院,一直干到现在。对我和张华当年的事,略知一二。她还记得当初我有一次发了疯似的,满身酒气跑到了他们医院,对着张华大声喊叫,甚至说我当时还当着她们科的那么多人面前哭了。可我却一点对我这么丢脸的行为没有一丝印象。
不一会儿,车就停到了菲菲住的小区里。这是一个位于广渠门内大街很不错的小区,小区内有着大片面积的绿地,还有个小型的人工池塘,中间有个假山石。楼房很新,一水的落地玻璃窗,一层还每户都有个小院子。
菲菲下了车,对我送她回家很是感谢,我们互相留了彼此的电话,临走时还对我说以后有事可以给她打电话。最后还莫名奇妙的问了我一句“没事时我可以不可以给你打电话?”我回答道:“当然可以。”
菲菲走进了楼门,我钻回车子,回到了我的家。到了家中,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第二天的凌晨1点。酒jīng的作用,使我倒到床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