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刘家窑,把已经没电了的手机冲上了电。刚开机就收到了十来个未接电话的短信提醒,都是菲菲打来的。我回了过去,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张静这事以后,小十天时间,我没接到菲菲的电话。虽然菲菲和唐娜去了深圳,但也总是一两天就会给我打个电话,不是催着我辞了工作,就是电话里和我聊聊她在深圳那边的事。可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漏接了菲菲电话后,我再也没接到过菲菲电话。我偶尔打过去,不是不接,就是被挂断了。一开始我以为她那边很忙,可后来感觉不对,在忙也不会连个电话也不回吧?
一天晚上我下班,在车站等车回家。突然一辆gl8停在我面前,车里下来两名大汉,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大汉架进了车里。
“你们是谁啊?抓我干嘛?”我莫名其妙的问车里的人。
“我们大哥想见你。”坐在副驾的一个男人,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你们大哥?你们大哥是谁啊?我不认识啊,大哥,是不是认错人啦?”
“你是叫王杰吧?”
“对啊。”
“那就没错。”
“可我不认识你们大哥啊?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我有点懵bī,坐在副驾的人能叫出我的名字,那就说明他们不是找错了人。但是我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啊?何况还是这个阵势,有点黑社会的味道。
“你们大哥到底是谁?不说我不去,给我放了。”
我开始挣扎,反抗,要从后排座上站起来。可我身边的两名大汉,一把把我按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把尖刀顶在了两肋之上。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到了地方你就知道啦。”坐在副驾的男子,转过头冲我喊道。
我看到了这男人的长相,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人。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上了京开高速,从河北霸州出口下高速。一路上,我一直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谁也没人回答我。两把尖刀顶着我,我也不敢做什么。我也想不出,我到底得罪了谁?会被人绑架。
陈晓龙?那不可能,那帮只是一帮孩子,不可能会有这阵势。可别人我不可能得罪过谁啊?我绞破脑汁也想不出,坐在副驾男子口中的“老大”到底会是谁。
出了河北霸州收费站,也不知道有走了多久,车拐进了一条山村小道。道路两边黑漆漆的,没有路灯,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路两边是田地。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的车子停进了一个厂子。车停好。两名大汉架着我,跟着坐在副驾的男子,走进了一间里外屋的平房里。外屋有四个男人正围着一张麻将桌打麻将,桌上的烟灰缸满满的烟pì,桌子底下一大堆,喝的一半或者已经空了的啤酒瓶。墙边堆放着快码到房顶的一箱箱货物,占了半面墙。在旁边就是一个沙发和茶几。外屋内就没了任何东西。里屋门口挂着一个帘子,隐隐约约只能听到里面有个人正在打电话。
我环视了一周,屋里的所有人我依然一个没见过,更不认识。
坐在副驾的男子,走进了里屋,和里屋的人说了句。“大哥,人带来了。”说完就转身出来了,里屋的依旧打着电话。看得出,在里屋打电话的人,就是他们大哥。
“这位大哥,你到底是谁啊?你这么把我请来,什么意思啊?”我一边喊着,一边往里屋走去。
刚到门口,还没触碰到门帘,就被两名大汉拉了回来,扔到了沙发上。“大哥”依然在里屋打着电话。
“坐在哪儿等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副驾男冲我吼道。
我还是想不通,这帮人要干嘛?心里没底,满脑子茫然。我倒是没有恐惧的心理,因为我在想,我不是有钱人,所以把我当“肉票”,还不够劳民伤财的呢。我也没有债务,欠着什么高利贷或者其他人的巨款。我更没做过破坏别人家庭,胡搞乱搞人家老婆的无耻之事。更想不出来的罪过谁,能找大哥来这么兴师动众的请我。
我找不到理由,也想不出为什么?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我到想看看这位大哥到底是谁?想到这儿,我便点上了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待一会,这位大哥的庐山真面目。
一根烟抽到一半,里屋的大哥电话打完了。一个光头,脖子上挂着大金链的中年胖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彪哥。”全屋的人见到大光头,异口同声的叫了声。
这位大哥我见过,他不是在donna tang开业时,菲菲管他叫彪叔的人吗?
他“请”我来干嘛?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