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才不得不过来看看的薄云朵,跃上墙头之后,看到墙根下的这幅场面时。
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在搞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这样鬼哭狼嚎,是要引来薄家其他人的?”
她可还没傻到现在让薄家人知道,她和太子有什么挂钩。
听到云朵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切自己,不是感恩戴德受寵若惊,反倒还这般责难充满嫌弃,燕夙修登时就气恼的眼睛睁了开,马上想要跳起来。
可孟非离这个狗-奴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压在他的身上,把他压的有些难以动弹。
于是,燕夙修张嘴就要斥责孟非离,不想,孟非离却捷足先登,先他一步开了口。
“云姑娘,您别生气,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子殿下他……”说到最后,孟非离伤心害怕看着地上的自家主子,哽咽了起来。
这样的东宫总管孟非离,云朵还是第一见到。
记忆里,这个孟非离向来是个恪守陈规,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没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这不得不让她把视线转到了地上的燕夙修身上。
因为墙外没有灯火照明,又没有月光,所以显得很暗,她并不能完全看清燕夙修的样子。
但是她的武功修为却令她能感觉得到,燕夙修现在的气息非常的微弱,几乎弱的令她快要感受不到。
心头蓦地一紧,她来不及去想这是个什么心理反应,当先一跃飞下墙头,来到了二人身边。
孟非离是个识趣的,立刻退了开,把位置多让点给薄云朵。
薄云朵顺势到了孟非离的位置,蹲下身,伸出手指,直往燕夙修的鼻翼下一探。
虽然气息有点弱,但还是有气息的。
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没好气的转过头,瞪了一眼孟非离,“不是还没死吗?一个大老爷们儿大晚上在这哭天抢地,还以为死了爹呢!”
“……”无辜的孟非离只能感到无语。
他总算知道自家殿下最近的粗鲁德行,都是跟谁学的了。
“……”无语的燕夙修只能感到郁闷。
他就搞不懂,为什么从这个女人嘴里出来的,从来都没有半句好话?
“好了好了,赶紧抬回东宫去吧,再不回去找个太医好好医治医治,恐怕就要真的咽气了。”薄云朵对孟非离摆了摆手,站起了身,似有些急切准备重回自己的院子。
她现在是一看到这妖孽,就会抑制不住的去想昨天晚上……
“等等——”孟非离连忙叫住她,目露试探性的目光,“云姑娘,我们家太子殿下,可是带着伤han……特地偷跑来看你的。”
可惜没有灯火,孟非离根本看不清薄云朵此刻的表情。
‘晕’在地上的燕夙修暗自恼怒,怪孟非离这个狗胆包天的奴才话太多。
但他的身体却又起了矛盾的反应,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去听云朵接下来的回答。
云朵沉默了一个刹那,在这个刹那间,没有人知道她在yīn影下的面孔,曾有过什么样的表情。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
刹那过后,只听到她低低的嗤笑,“那这么看来,你们家太子,八成烧的太厉害了,脑子都烧坏了。”
“……”孟非离这会子,是真心对自家的主子,露出了同情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