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夏林回家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凌安然，正好看到她yīn冷恐怖的眼神，身上冷出一身jī皮疙瘩。

若这凌安然不姓凌，她真要以为是她情敌了，对她敌意这么深，一点也像单纯是个的妹妹。

“没事吧？”凌异洲上下查看她。

“我没事。”夏林摇头，“凌老师，你对凌小姐会不会太冷漠了？”凌安然一直亲切地叫他哥，而且回国见他第一面那么高兴，凌异洲却一次次冷淡对她。

“我对陌生人习惯如此，你不知道？”凌异洲道。

陌生人……凌异洲竟然把凌安然当成陌生人，夏林总觉得他们兄妹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才导致的这种局面。

但是他不打算说，夏林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晚饭过后，夏林抱着皮蛋看电视，凌异洲处理完事情挤进沙发，正要把皮蛋扔开。

夏林连忙把皮蛋抱回来，并且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我要跟爱犬联络感情。”

凌异洲不以为然，还是趁她不注意掀了皮蛋，“你跟它联络感情，那我呢？”

夏林一把被他拉过去，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薯片，“跟你联络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够。”凌异洲就这么抱着她看电视，悠闲气息开始弥漫。

“什么节目？”

夏林枕在他臂弯里，“水上乐园。”

“以后我跟皮蛋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凌异洲突然一本正经问道。

夏林笑了起来，“你游泳水平都快赶上国家队健将了，我当然救皮蛋。”

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凌异洲危险地盯着她，“救谁？嗯？”

夏林被bī着换了个姿势，“你这什么无聊问题，那我跟你妈掉进水里，你救谁？”

一阵沉默。

夏林说完便后悔了，凌异洲的妈妈已经去世了，他还说是被凌竞亲手杀的，现在自己竟然无意中再次提及，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夏林连忙摆了摆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这个问题，你可以把我妈换成nǎinǎi。”凌异洲倒是不介意，打断她。

如果她和nǎinǎi掉进水里，他会救谁？

这是个永恒并且无聊的问题，但却也是每个女人都想知道的。

夏林此刻，也对凌异洲的回答有些兴趣，定定地看着他。

“我会救nǎinǎi。”凌异洲道。

夏林低下头，“哦。”在想什么呢？nǎinǎi陪了他三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及他和***三十分之一，这也很正常的。

答案当然是救nǎinǎi，要是说救她，那才奇怪。

凌异洲捏着她的下巴，啄了啄她的chún，“救完nǎinǎi，然后和你一起死。”

“你……”夏林瞪大眼睛，全身都愣住。

救完nǎinǎi，一起死，一起死……一时之间，他的声音回荡，百转千回。

“很感动？”凌异洲埋在她发间，轻笑，“救nǎinǎi是道义，和你一起死是……”

“是什么？”

凌异洲突然把她抱着往楼上走去，“这个需要你自己领会，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