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儿呵呵一笑,拍了一下谢强肩膀说道:“将军,不用客气,我和将军一见如故。再说,将军是谢家之人,我就是不给将军你的面子,难道还敢不给堂堂谢家人的面子吗?将军,快请,门口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说着拉起谢强的手,将他带到了客厅之中。
两人分主客坐定后,阮府下人也去准备筵席去了。趁现在没事,谢强开口向阮婉儿问道:“谢某有些事不懂,还想请问一下小姐。只怕在言语之间有所得罪,还请小姐莫怪。这儿先向小姐赔罪了。”
阮婉儿挥了挥手说道:“这叫什么话,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小女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纵有得罪,小女子也不怪将军便是了。”
谢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我看府上装扮,可见小姐出身非富即豪,不像是平常人家。可谢某虽然不才,多少也认得一些朝堂显贵,却不知道令尊是何人,现在官拜何职。”
阮婉儿微笑着回答说道;“小女子家中并无从官之人,有这等房宅,那是因为家父常年在外经商所得,一砖一瓦,都是父亲血汗钱所换。”
“想不到小姐令尊是一代富贾,真是失敬失敬啊!”谢强赶忙抱拳说道。
“若依我说,经商从商,虽然可以富贵一生,但是这也远比不了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奋勇杀敌,得来万世不朽之英名,来得实惠。将军自幼从戎,所经百战,真是我辈的楷模啊。婉儿恨自己生就女儿之身,不能与将军并肩携力,共同为国效力,深表遗患。如若我是男儿的话,早就变卖家资,招募乡勇。只要吾皇一声令下,便奋不顾身与敌拼命。婉儿不求封妻荫子,青史留名,但愿四海升平,国家昌盛,黎民安定,已然是心愿足矣。”说完又叹息了几声,好像是在为自己身为女儿之身而表示惭愧。
谢强连忙劝慰道:“小姐是闺中之女,却也这忠君报国之心,倒是让我们这些须眉男儿感到万分惭愧。但是小姐可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刀枪无眼,生死由天,随时都有性命危险。谢强虽然不才,但也是久经战场之人,也曾亲眼见到那种过尸积如山,流血千里的场面。战场之上,那种血腥之味,令人闻之作呕。别说小姐还是女儿之身,纵使是男人也受不了这种场面啊!”
阮婉儿说道:“将军小看了婉儿,战场之上流血牺牲,固然常见。但婉儿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有天下太平,纵然是马革裹尸,血溅沙场,又能如何?今日,秦兵拥甲百万,浩浩汤汤,杀向南来,意不在小。秦兵乃是胡人,不通汉化,如若朝堂无人可敌。万一秦兵南渡长江,杀向建康。宫室被毁,黎民受难,这等场面又会是何等悲惨啊!”
听到这些话,谢强不由油然起敬,离席抱拳说道:“小姐的话,如醍醐灌顶,让谢强不由得敬佩万分。不知眼下居室,小姐之意如何?”
婉儿一挥手说道:“将军请坐下说话。”待谢强坐定后又问道:“还是先请问将军之意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