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面露为难说道:“员外爷,小人怎敢。徐小姐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多少男人为了见小姐一面都不惜挥金如土。员外如此厚待,将小姐许配小人,小人心里那是万分感激。只是……”
徐言德脸色依然低沉问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一块道来。”
“只是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仁怎敢擅自做主,而不事先通知父母的。况且仁之前已经有了一门婚事?”阮仁虽然有些推脱之意,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实话实说的。
“哦!”徐言德不由惊讶道:“你说你有了婚约,是哪家姑娘,比之我女儿如何呀?”
“这个……员外爷,实不相瞒。我的婚事乃是当年由我父亲和建康的定北将军曹昂曹老将军订下的娃娃亲,如今我和人家曹小姐还没有见过,真的不知道和令嫒相比如何呀!不过,我想总体上来说她们二人应该是春花秋月各有所爱吧!”阮仁倒也诚实,两不得罪。
徐言德刚想说:“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但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阮仁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地他很难舍弃啊!考虑了良久,这才开口问道:“先攻可曾听到过‘平妻’一词?”
平妻在先秦时期,那些豪门大户人家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秦汉以来,这种婚姻制度就渐渐消失了。所谓的平妻,就是两个妻子不分大小。平时在家中,平妻的地位可是比小妾高得太多了。
“啊!员外爷的意思是?”阮仁其实已经知道了徐言德的心意,但是却不敢断定下来。
“没有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先攻可以娶小女为平妻,地位和那个曹小姐相等……不知先攻你意下如何啊!”说出这种话,徐言德已经在心里做出了莫大的牺牲了。不过他还是目光紧紧地盯着阮仁,期盼他早点同意下来。
“多谢员外厚待,可是今天绣楼之上员外不是已经订下了规矩,说要娶小姐为妻的,家中不能有妻室,也不能和他人订亲吗?现在员外又为仁如此,怕是不合规矩吧!”
徐言德摸着胡须,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什么规矩不规矩啊!规矩能立,当然也能废呀!这都是因人而异的事情,对于先攻你来说,有没有这种规矩都一样,你这个女婿,老夫我可是要定了。你也别再迟疑了,赶快答应下来吧,老夫可是期盼着早一点喝到你和小女的喜酒呢?”
“婚姻大事,仁还得上禀父母呢?”阮仁可不敢平白答应下来。
徐言德点头说道:“先攻所说虽然有理,可是……也罢,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赶快去和你父母商议,然后再回来成亲,不可迟误啊!”
“啊?三个月……”阮仁可不敢打包票
徐言德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三个月。老夫觉得这个时间已经不短了,若依老夫的意思,明天就想看到你们洞房花烛呢?”
徐言德夫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笑着对丈夫说道:“婚姻大事,哪有这么着急的。老爷你如此逼迫,反倒让先攻觉得我家女儿嫁不出去,非要塞给他一样,倒是要让先攻感到心中害怕了。这样美事也会被你给办砸的。”
“呵呵!”徐言德面露惭愧之色说道:“夫人说得是啊,你看老夫这心里面不是太着急了吗?无论怎么说,毕竟像先攻这样优秀的人才,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若是失之交臂,那可真的是悔之晚矣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对徐言德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