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铃点点头说道:“这种果子,每年产量就不多,我都摘走了,还怕不够呢。怎么你也是来摘这种果子的。那可不行,万一阿爸缺了这种药,身体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阮仁问道:“你现在到底摘了多少颗呢?”
姚铃回答说道:“也不过只有10颗而已,很少的。你别和我抢,好不好!毕竟我们将来肯定是一家人,我会好好对你的。”姚铃一往日那种桀骜不驯的语气,倒是变得温柔软弱起来,真的就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一样。
阮仁告诉道:“其实我只要三颗就好了,我也得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她现在病魔缠身,急需这种药,否则……哎!铃儿,就算你帮帮我,可以吗?”
“真的有那么重要,比我还要重要?”姚铃有点吃醋了,我是你未来的老婆耶!对于你来说,还有人比我还要重要吗?
“这……”阮仁很想点点头,因为姚铃和金芙蓉相比,对于自己来说,自然是金芙蓉重要得多。虽然,阮仁知道在现在的姚铃心里,自己是她未来的丈夫,是她的男人。但是对于阮仁来说,他和姚铃根本就是一场错误,一个无心之失,让自己承受的债务,他也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承受这种债务。姚铃虽然长得很美,可是世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貌美天仙的也不是没有,自己以前,就算是现在也没有真正的喜欢上这个女人。而金芙蓉,那是自己的妹妹,是自幼玩在一起的伙伴。曹莹是自己的未婚妻,但那是娃娃亲,自己记事之后,可从来没有见过她。自己最早见到而且关系最好的女人,那就应该是金芙蓉了。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姚铃说,她还活在她的美梦里,不愿意醒过来。也许在她的美梦中,自己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阮仁也不想打破她的美梦,因为这是一种很残忍的事情,这样的事情阮仁是不忍心做的。于是说道:“你对于我来说,当然很重要,但是我那个妹妹也是一样。如果我真的按照你们那儿的习俗去做,和你成亲的话,我那个妹妹就是你的小姑子,你作为嫂嫂的,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子,被病魔折磨地死去活来吧!你现在有了对她病情有好处的良药,你不会吝啬不给她一点吧!”
“真的是这样?”姚铃目光紧紧地盯着阮仁去看,想看他是不是在欺骗自己。阮仁的眼睛里很是清澈,不像是带有半丝虚假,姚铃也渐渐地相信了,于是忍痛割爱般地取出三颗朱思果,实在是舍不得啊!但谁叫人家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呢,她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它们交给了阮仁说道;“好吧,反正也不是外人,这些你拿给她吧!”
阮仁也知道姚铃能将这三颗朱思果送给自己,在她的心里做了多么激烈的斗争。他也知道这些朱思果生长不易,摘取更难。朱思果每年生长期限很短,产量又少得可怜。今年这十颗,已经算是大丰收了。十年、二十年不出一颗,也很稀松平常。看来这个丫头对自己真的付出全部的芳心,自己又得多担负一份感情债了。哎,女人多了也很烦人啊!而表面上,阮仁禁不住对姚铃千恩万谢起来。
姚铃甜甜地笑了笑,算是收下了他那份谢意。旋即,又皱起眉头,低沉着脸面对阮仁说道:“现在我很不想离开,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好。可是我阿爸的病,我不能不管。”阮仁安慰道:“铃儿,别这么想,你快回去吧!我想你我肯定是有缘之人,定然会很快见面的,还有,我这边的事情,一旦办完了,也许我会去江北找你,你可别将我拒之门外啊!”阮仁像是开玩笑般地说道。
姚铃却一把抱住了阮仁,小鸟依人一般依靠他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真是胡女多情啊,姚铃被阮仁轻薄后,就知道自己将来一定是他的人,就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来看待。现在阮仁又说,将来一定会去江北找她,那不就是和她洞房花烛吗?想到这,姚铃在羞涩之中却又多了几分欣喜。再加上,这短暂的离别之苦。唐朝的李商隐曾经写过一首诗,其中有几句诗句是“相见时难别亦难,春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也许这更能体现到姚铃此时的心声吧!
是短暂吗?阮仁不知道,也许是吧,也许不是吧。阮仁没有想过去江北,因为他爱南方汉人的土地,他并不想去敌国。刚才这么说,也不过是在安慰姚铃。此时此刻的他,似乎还并没有爱上怀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