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时睨着她，“父亲去世时，我年龄小，不清楚这些，但我十八岁成年时，律师就把遗嘱拿给我看了。”

程锦时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我不明白，程家的财产为什么没有你的份，现在我懂了，因为你从头到尾，也没把自己当过程家人。”

“不是这样的，锦时，不是……我是你妈妈，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林芷顿时泪流满面，她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自然没办法接受程锦时的安排。

“你是秦雨茗的妈！”程锦时厉喝，他现在对这个词很敏感。

林芷痛哭流涕地抓住程锦时的手，“我错了，我错了……你别送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做伤害你和宁希的事！”

“晚了！”

程锦时猛地甩开她。

她当然不甘心，又扑到我的面前，哀求道：“小希，小希你帮我劝劝锦时……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点快感，但也没有一点同情。

是她自己，一点一点，把自己作到了如今的地步。

今天上午，程锦时都还对她留有余地。

只要她安安分分，照样能挥金如土，过富太太的生活。

我冷眼看着她，“你求错人了，我巴不得他把你送得远远的！”

我不是什么圣母，甚至觉得，她作恶多端，程锦时送她去庄园安度晚年，都便宜她了。

林芷仓皇地坐在地上，双眼充满了空洞，像是认命了……

管家现在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他以前是程父身边的人，自然是忠心于程锦时的。

他当即安排佣人，把行李箱都装到了院子里的一辆车上。

程锦时踱步，走到林芷的身旁，眸中隐约有一丝沉痛，但很快，又被怒意所覆灭，他冷冷道：“走吧。”

林芷怔了怔，双眼重新有了焦距，狼狈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管家安排了一个司机，两个保镖送她，她没办法跑，只能无奈上车。

她要关上车门时，程锦时突然叫住了她，“我的身世，你到底知道多少？”

林芷摇摇头，眯了眯眼睛，“我不清楚，当年，你父亲知道我和秦雨茗父亲的事情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和我达成了协议，我们空有婚姻的外壳，无夫妻之实。”

程锦时蹙起眉心，“继续说。”

“你父亲，根本看不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和我结婚……后来我嫁进程家，他把你带回家后，我才明白了一点点，但是，不知道你的母亲到底是谁。”

林芷说得诚恳，最后她看向程锦时，软下语气开口，“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

“不可能，除非把秦雨茗交出来，让她老老实实到监狱里呆着。”程锦时冷声拒绝。

林芷一咬牙，关上了车门。

她走后，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让警察去搜厉家？”

“在我上午和你到厉家之前，他们就把秦雨茗转移走了。”

程锦时半眯着眸子，低头睨着我，“不过，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心里的疑惑这才没了。

难怪，他会让岳尘对厉氏动手，都没有选择最简单的办法，因为最简单的办法，根本找不到秦雨茗的人影。

他带我去一家西餐厅吃了饭，才把我送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对我百般呵护，每天上班下班，一定会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