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人冷笑,“好个激昂之辞,但没有西围库的伙计们,你们的肉岂能走向九州?”
“不!”季牧摇了摇头,“西部的肉从来没有走向九州,所以才有今日的大西原,你一外野匹夫,在我西部家门大放厥词,不知谁主谁从,谁给你的斤两让你一副凌压之态!”
“你!”玉簪人狠狠咬牙,双腮硬如铁块,“季牧,我叫贝宇生,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冲出西围库,今天只是一道开胃菜,后面你好生瞧着!”
“奉劝你一句,别把乡亲们当傻子!”
“好!好!但愿你入冬之后还能这般得意!”嗖的一声,贝宇生把扇子抽了出来,面红耳赤猛然拂袖,电步而去了。
不得不说,今日院子里的对峙让在场之人心有倾向,从前觉得这是“生意人与生意人”,但见今日的架势方才明白了“本地人和外地人”。
季牧言辞冷厉,因为他知道大西原和西围库没有并存的可能,大西原的肉想走出西部必然要先挤掉西围库,而今天只是开始罢了。
然而既然开始了,便也意味着诸多的不可控。
是夜三更,季连岳的拳头像铁杵一样撞着院门。
“大哥!出、出大事了!”
“怎么了!”
“肉坊着火了!”
“着火?”
季牧最先跑到了肉坊,一动不动看着眼前凶烈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