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怒极反笑,却也知这不过是呈口舌之快而已。
“只要目的达到了,何种形式达到的就不重要了!在利益面前亲情、友情、还有爱情算什么呢?”
对于她的嘲讽他缓缓而答。
“我们都是你手中的棋子,那师傅呢?她老人家也是你手中的棋子是吗?你诱惑她、勾引她、侵犯她又是为了什么?”
红颜劫与她师傅兰堰国太后之间的关系,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装作不知而已;只是不知对于红颜劫的所作所为师傅是否知情。
“你该知道深宫寂寞,本座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又焉知不是她疑惑的本座?!”
他眸中带有几许温柔却是转瞬即逝,只是傅苏澜衣并未看见。
傅苏澜衣闻言沉默。
红颜劫说的没错,对于她师傅来说那皇宫就是个牢笼,困了她一生囚了她的自由。她无儿无女先皇对她无情无爱却也早已离去,她渴望爱渴望有人陪渴望有人懂,这是奢求一但有人靠近,哪怕被万人所耻唾弃、即使是飞蛾扑火也要去拼命的抓住那别有用心的温柔。
“那也是你亵渎了她的高洁,她本就是尊贵的身份!”
“你何不说是尊贵的身份,肮脏的灵魂。尊贵也好、肮脏也好不过都是你情我愿之下的男欢女爱;谈何以是本座亵渎了?!”
两指摩擦着玉坠,说到亵渎二字眼中神色复杂。
她说的无错,确实是他亵渎了,只是他已无法回头。
明知不可以却还是爱了,明知其结果他们可能无力承担却还是犯了。
这世间人人都有劫,而他们都是彼此的劫,躲不过,逃不掉。
两厢情愿也好两情相悦也罢,他们不过都是牢笼中形成的产物,要怪就怪这世道不公人心难测。
“哼,如此说不过是掩饰你心中的虚愧而已!”
傅苏澜衣冷哼,心中却觉得悲哀。
若道物是人非却是物没变人已是面目全非。
红颜劫回身看她沉默。
傅苏澜衣眼中却是怒意难藏,手中聚力一掌拍在红颜劫的胸膛上。
红颜劫后退了好几步,嘴角却是溢出了一条红色的液体。
“本宫如你们所愿,他若有意外本宫豁了这条命也要给他报仇。”
五指翻转扯住红颜劫的衣领,她一字一句说的狠厉。
朋友与夫君如果真要选择一方背叛,那她选择后者。
“本座该说皇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该说你对他果真是是不一样的?”
红颜劫随手更是随意的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对上傅苏澜衣愤怒的目光他却笑的无害。
“亦或者是你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在傅苏澜衣愤怒的目光他又接着下一句。
“你记住,我们只是暂时输了!”
若非眼前之人的叛变,伯景如何会输。
“你以为这里面只有本座一个人的功劳吗?他的夫人也出了不少力呢!”
他推开傅苏澜衣的手,取出帕子擦了唇角又擦了手,一方白帕红梅朵朵。
傅苏澜衣听后很平静仿佛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红颜劫,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傅苏澜衣的目光从他帕子上收回,这一句话她说的很是平静。
门开了又关,红颜劫的目光却是一直没有收回。
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