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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小，完全就超过了她的掌控范围。贾夫人颇有几分不自然的看着小小，就如同面对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就在几个月前，小小为了给她的娘亲求药，甚至是在雨夜整整跪了一宿，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是什么的顺从，甚至是逆来顺受到了没有骨子的地步。

还有一次，她借故把小小推入荷花池里，最后小小连声音都没有吭一下，还有一次，把药碗砸在小小的额头，那时候她额头起了一个包也只是对人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那一次，还因此受到贾老爷的责骂，其实不过是担心她破了相让她嫁人的时候折了身价。

不过也就是因为贾老爷冷漠的态度和势力的性子让贾夫人越来越发肆无忌惮，只是小小柔顺的仿佛是没有了脾气，久而久之，贾夫人忘记了小小原来还是有脾气的，不然小小当初怎么会抱着她娘亲的牌位离开了贾府。

不过那时候贾夫人也只是认为，她们不过就是宅斗的失败者，失败者注定会是弱者，小小，不过是空有其表的花瓶。

现在小小的行为，完全是出乎了贾夫人的预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是如何反应。

继室，填房。

贾夫人最为讨厌的词汇却被小小叫了出来。

小小，出府不过短短一些时日，脾气却是见长了。贾夫人哪里知道，那短短的时日却对小小而言，经历的是一生。

殊不知，在贾夫人对小小多出了几分心思的同时小小也想到了贾夫人，前世的时候在贾府落魄的那些时日，小小曾经听人说过，贾夫人卷走了贾府仅剩的钱财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私奔了，最后却被那小伙子骗光所有钱财后卖入勾栏院里，后来又听说她受不了逃了出来，不曾想遇到了山贼手里，后来夫君破了山寨还有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候的她却没有了以往，如同现在的意气风发，倒是变得落魄憔悴，给小小的印象便是——生不如死。

后来贾夫人的结局，小小是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看着穿金戴银、在贾老爷面前巧舌如簧、游刃有余的女人突然间觉得世事多变，不由得再一次心生感慨。

“目无尊长，你娘就这么教你的吗？”贾老爷怒声质问，哪里察觉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此时都是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