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夫人看着赵姨娘为凤思容的婚事笑得合不拢嘴,心里不悦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凤千璃在一边看着这场戏,心里不禁感叹赵姨娘的情商高超,圆滑至极,这点凤思容却一点都没学到,不由得油然而生一股同情之意。
一个妾室单打独斗能够在偌大的凤府取得如此的地位,能够与正室不相上下,手段自然是不会耍的少,但明确目标不惜代价的这种风度却让凤千璃确实甘愿折腰钦佩。
“思容现在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都是万家未过门的媳妇儿了,在成婚之前就在府里头好好待着,省的出去被人乱嚼舌根。”凤夫人摆出了正室的权威姿态,眼神里流露出不可冒犯睥睨一世的意味。
凤千璃边喝茶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赵姨娘母女,看着凤思容脸逐渐黑了下去,一边对着赵姨娘挤眉弄眼,一边还边用幽怨的眼神瞟两眼凤夫人,一派“等我嫁到万家便是我们的出头之日”的感觉。
赵姨娘用严厉的眼神瞪了凤思容一眼,责怪着女儿大堂之下却不懂得泰然处之,一边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向凤纪钟投去求救的信号。
“这可万万不可啊姐姐,我们家思容好歹也是凤家的大小姐,却不可输了其他家的小姐们,过几日就是皇家的围猎,我们南越世世代代以武力称霸天下,围猎便是各大家族抛头露面的好时机,我们思容也要见见世面啊!”赵姨娘说完这些,还送腰间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了擦脸颊,好一副被人欺压的孤立无援之势。
“是啊父亲,每次皇家宴会我都去不成,千璃妹妹都已结识了不少大家闺秀,我却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没有,真真是...”凤思容似乎也学乖了,学着母亲的样子,用手帕假惺惺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凤夫人眼看着这母女两人的虚伪做派,心里不禁一阵反胃恶心,侧头看了看凤纪钟的神情,似乎也有些动摇了。
凤千璃这时放下了茶杯,对着凤纪钟站了起来,先是行了个礼,却因为大病初愈愣是有些摇摇晃晃,有点脱力着道:“千璃去参加皇宴也是为了凤府的名声,若是多次缺席未免遭人口舌之漏,被姐姐和姨娘这么一说,倒成了千璃去皇宴上处处结交玩耍去了。”
钰儿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凤千璃扶起来,一边装作不经意的说:“小姐身子还未痊愈,是要好好歇息,让奴婢扶您回去罢。”
“不打紧,我要是被人乱说一气,名声毁尽,要这身子又有何用。”凤千璃对着钰儿摆摆手,颤颤巍巍的挺直腰背,正襟危坐。
凤夫人看着自家女儿受此屈辱,顿时潸然泪下,对着凤纪钟道:“千璃自从坠崖后身子一直不好,本是劝她拒绝参加宴会,可是她为了我们凤家的名声,拖着这病恹恹的身子愣是去了,妾身无能,实在劝不住她。”
凤纪钟看着凤千璃一脸病态,甚是可怜,对着凤思容就是一顿呵斥:“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要是千璃哪天沉痼自若,病入膏肓,你就开心了是不是?亏你还是当姐姐的,这等没良心的话都说的出!”
赵姨娘眼看凤纪钟忿然作色,立马就跪下认错,道:“老爷息怒,思容心直口快,尚未能与二小姐的心气相比,二小姐的作风我们都看在眼里,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妄然污蔑二小姐,是我教育无方,没有将思容教成千璃这样端庄的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