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一闪,于霂禾的剑被狠狠地拔出,然后,冰凉抵喉。
“我醒来之时,我就发誓,要手刃仇敌”,凉薄的字语,从林筝嘴里吐出。
“林筝,你这个骗子”,喉结的滚动,剑刃的划痕一点一点印了上去,苍哑的嗓音,含了多少恨与不甘,“你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
林筝眼里蓄的泪,终究无声滑落,她恨,仇人就在眼前,一用力,剑刺进去,便可手刃仇敌,可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霂禾眼里的质问和痛,生生的灼了林筝的眼,林筝猛地偏开头,手无力般,剑松落,掉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响。
“我不杀你,是因为三城的百姓,还等着你去守护”,终是自欺欺人罢,终是不忍心罢,林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般话来。
“你我此生不复相见,再见亦是陌路。”
字字决绝,字字剜心。
于霂禾喉间滚烫,“林筝,你好狠……”
身形微微颤动,林筝始终都没有转过头来,再看他一眼。
“我不让你,你如何杀的了我……”,于霂禾喃喃着,眼里的痛都要溢出来了般。
林筝垂眸,心一狠,“于将军出去罢,别耽误了行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室。
于霂禾死死地盯着决然的背影,再一次,与八年前跳崖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呵,真是可笑地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