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戚少容找她，多半也是奔着这件事。

戚少容闻声，扭头看她。她倚着书桌俨然是一副天高任鸟飞，你能奈我何的态度。

掐断通话，戚少容眸光深沉，徐徐走到桌前，扫了眼离婚协议，却没去翻看。

“你是谁？”

这一句，面无表情的被他问出口，陆寻双懵住了。

她眨巴眨巴了双眼，怔怔的盯了他良久，偏了偏头，“戚少容，你该不会有什么绝症？那什么关失守就前尘旧事忘得一干二净？”

出奇的，他没有生气，只是脸色冷了几分，语气还算轻柔，“把衣服脱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早餐的蘑菇汤味道不错……

“衣服脱了！”

他再一次加重了语调，陆寻双宛如智障，呼吸间脑子里千百种可能涌现。

以照戚少容讨厌她的程度，外加上身心的羞辱，该不会要把她扒光了凌迟致死以解心头之恨？

“别，别过来！”陆寻双捂着胸口，怵惕的后退了两步，当戚少容紧逼上前，她忙讪讪笑，“戚少你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家丑不可外扬，你要是对我下手，我管不住嘴把事透露给媒体，大家都不好看是吧？”

疑似谄媚实则威胁的话对戚少容来说无关痛痒，反而刺得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

他居然对她笑！

陆寻双犹如见鬼，愣神间，修长的手压着她肩头，下一秒，胸口一凉，掩盖在t恤下的小可爱露出过半。

“戚少容！你流氓！”

“说这句话你不觉得脸疼吗？”戚少容冷笑着，垂眼落在她胸口。

他没记错，陆寻双皙白的肌肤上真刺有’mumu’的纹身！

“这是什么？”他拧着眉，琥珀般的眼眸里，情绪略显复杂。

陆寻双意欲推开，却被他狠狠压在书桌上，几近诘问低喝：“我问你，这是什么！”

戚少容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书桌边角硌得她腰疼，“你是说纹身？”

他薄唇抿成了线，陆寻双讪讪的嬉皮笑脸，“我……我忘了……”

压着她的力道缓缓松开，戚少容俊脸上的冷意也渐渐褪去，就在她揉捏老腰的间隙，一份文件‘哗啦哗啦’被他撕成了碎片，随手扬起，细碎的纸片犹如鹅毛大雪。

这么大火气？

陆寻双讶异的瞪着，离婚协议书尸骨全无的散落在她脚边，“你……你竟然撕了？”

“撕了。”他淡淡道，俊逸的脸庞似乎写着一行大字：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离婚？！”

他不言语，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倚着书桌，低头不知道给谁编辑短信。

“你不喜欢我对吧？”陆寻双问出这话，心里一丝微微的疼痛，见他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她火气直冲大脑。

“不爱我又不离婚，你什么意思？”

结婚三年，不管她是在戚家被柳默欺负，还是受柳凡雁的白眼，或者佣人背后戳着脊梁骨嘲笑。戚少容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就安慰自己，谁让陆家理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