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老爹陆泰和戚少容父亲出海打渔消遣,时运不济遇海龙卷,父亲落水被戚少容父亲所救,两人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老爹心中有愧把她嫁到戚家,千叮万嘱要她像对亲生母亲一样孝敬柳凡雁。
戚家人不待见她情有可原,一来是对戚老先生的死耿耿于怀,二来是嫌弃她来路不明,二十岁才被领回陆家。
仁至义尽于此,陆寻双已打定主意功成身退,谁知道这婚离不成!
戚少容掀起眼皮,眸子深幽不见底,“今晚跟我去周年庆。”
“什……什么?”
陆寻双怒火泄气,宛如智障的摸不清戚少容到底想做什么,这时佣人站在门前,便听他冲佣人说道,“打包好,送到我车上。”
打……打包?
把她当什么了?
还没消化得了他突然改变画风,人已经被架着回到卧房。
丝质的长裙,缀着细碎的羽毛,长发挽起,妆容精致。陆寻双扶着楼梯徐徐走下,踩着高跟鞋都感觉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办离婚证也要裱个门面,哼。”柳默躺在沙发离,看到容光焕发的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陆寻双瞥了一眼,不做声,徐徐走下台阶,门口秦武已经弯腰迎接。
“你知不知道你家老板卖什么关子?嗯?”她扶着车门,眯着眼悄声问秦武,严重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
要知道,结婚三年,他们连婚礼都没有,更别说出现在同一公众场合了。
戚少容,有老婆跟没老婆没什么两样。
“太太去了就知道了。”秦武滴水不漏,和善的笑。眼看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陆寻双只好坐进车里,倒要看看,戚少容那厮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康平医院的周年会,在诺澜别墅举行。
一条红毯从大门口延伸到别墅区内,沿途的白玫瑰扎成花球或花架,门前拉着一条横幅,赤金大字写着:恭贺康平医院创建三十周年。
陆寻双努了努嘴,提着裙摆下了车,一行人诧异的目光投来,陆寻双尽量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不远处的花架下,戚少容一袭浅灰色的西装,笔挺伫立。
人来人往中,他低头看了看腕表,棱角分明的面孔,在一众酒囊饭袋中格外出众。
他一直都很耀眼,像是夜里粲然星辰。
可是这颗星星,她只能望着,不能企及。
“来了?”戚少容抬眼的刹那,温润如玉的眸子倒影着她的剪影,薄唇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搞什么鬼?”陆寻双站在他前方两步远的距离没再往前,甚至怀疑自己会遭遇那些狗血小说里的情节,譬如大庭广众之下被他甩掉之类的。
戚少容置若罔闻,噙着似有似无的笑,转身往会场走进。
康平作为国内连锁医院的龙头,各界名流几乎挤破了脑袋来混个脸熟,人头攒动间,不乏明星之流。
通透的大厅,香槟佳肴,钢琴声淡淡悠扬。
戚少容刚进场,便有人迎上前热切的打招呼,“戚少,好久不见。”
“戚少,什么时候再小聚一次?”
陆寻双时刻紧张戒备着,这会儿正见二十出头的女人,长相妩媚,擎着一杯香槟站在戚少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