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平的沉默却让陆南山愈加气愤,他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突然低下头咬住了她的下唇。
只觉得一阵剧痛,血腥的气息在口中蔓延,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这问话让那不堪的记忆再次涌现,他一直就知道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吧?不然为何新婚之夜之后,再也难拾之前的温情?
她表情痛苦却不肯言语,他突然想到大夫的叮嘱。
大夫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怕她恢复的不好,是受不了才会难受,他心里即使对她有十分的怒气,也始终拿捏着分寸怕伤了她,从头到尾不能淋漓尽致,畅所欲为。
完事后,人已是累出了一身汗。
他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闻着她秀发里淡淡洗发水清香。
她就在这儿,心里也终于没有了刚才的烦躁。
两个人的身体距离这样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心里默念,只要你身上的这个人是我就好,于是情不自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算做安抚,然后才翻身躺回了床上。
她却似乎并不领情,立即起身要下床。
他知道她抽屉里备了事后药,一向是防不时之需。只以为她又是一贯的作为,没好气的冷声道:“大夫说你不易受孕,你就是想生个孩子,也不一定能中标。别自作多情了。”
陈清平听他言带讽刺,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安定片,也不想解释,吞了一片药,然后去了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仔细的整理被扯乱的头发,脸颊上是唇边的血迹蹭开的痕迹,仿佛一朵绽开的绚丽的罂粟。
她拿纸巾沾了水一下一下擦着,仿佛带了气,使得力气颇大,只擦的自己皮肤生疼。
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的挂坠不见了,她心中一慌。
明明睡觉的时候还在,想是刚才纠缠的时候弄松了,明明知道吊坠就算掉了,也不会出了这房间,还是急忙转身去找。
刚走到床脚,便看到了掉在床前垫子上的吊坠。
她松了口气,看了眼躺在床上闭着眼,仿佛累极了的男人,然后弯下腰捡起了吊坠。
一颗小小的钻石镶嵌的星星。
那是他们结婚前他送给她的礼物。
在陈瑛试探性的提议被接受之后,他们四个人在酒楼吃了一顿饭来商量儿女的婚姻大事。
陈瑛那时候已经查出胃癌,她只希望陆志阳能尽快注资,解决植萃的燃眉之急。
陆志阳却想先举办婚礼。
他去学校找人打听了陈清平的为人。老师说她成绩优秀,行事冷静,个性独立,说不上好,但作为儿媳,各方面也还算满意。
上菜的前十分钟,他们在商定结婚日期,
上菜后的一个半小时,陈瑛一直在跟陆志阳沟通公司的事。
陆南山坐在她的旁边,定下婚期之后,便不再插话父亲的事,却总也看不够似的,忍不住老是看她。
他那时是真心喜欢她的吧,现在还能想起他那炽烈的目光,灼灼似火般滚烫热情。
他低声对她说,没想到她会同意嫁给他。
他语气轻快,喜不自胜。
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甜豆没夹稳,掉回了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