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满脸的惊愕不可信,又笑道:“属于你的星星,我觉得很适合你。你觉得呢?”
如果你愿意,我会尽我所能,把你想要的东西捧到你面前来,你喜欢吗?陈清平……
她任由他给自己戴上,低声道:“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
陈清平将吊坠重新挂好戴上,又看了眼旁边的男人,仿佛已经睡着了,能听到他此起彼伏绵长的呼吸声。
或许他也曾想把她当珍宝一样对待,她想,如果那是假象,也是她最留恋的记忆。
是她不配拥有,任何人知道她拥有着怎样不堪的过去,也无法接受她的吧?
可只要他在就好,不管他的心里对她有多厌恶。
只要他在,她便不惧怕黑暗。
她抬手关掉了陪伴自己几个月的夜灯。
虽然吃了安定,第二天陈清平还是早早的醒来。
陈清平只觉得头痛欲裂,但与甲方约好了时间,她强撑着下床。转脸看见男人躺在床铺的另一边,似乎睡的正香,昨天闻见他身上有酒气,他一般喝了酒必会晚起。
他确实是回来了,她坐在那里看了他许久,然后穿戴整齐下了楼。
陆南山下楼时,正好看见陈清平推开门出去,他快走两步,跟了出去。
陈清平听到他下楼的动静,转过身看见他不像要出门的样子,连衣服都没换,叼着根烟,靠在大门上斜睨她,却一言不发。
阿姨追在身后问他,“南山,你早餐吃什么?清平刚吃的面,如果你不想吃面,我给你准备其他的。”
“随便。”说完,他却依然站在门口。
陈清平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开口,于是如实道:“bd的人今天10点会去公司实地考察。”
“陈总这么隆重,看来是势在必得。”
她不理会他的嘲讽,低头看了眼腕表,“你如果去,最好不要晚。”
她一如既往的衣着素净,却系了条酒红色的纱巾,他昨天没有轻重想是留下了什么不太美观的痕迹需要遮盖。
他满不在乎的问:“陈总是希望我出席,还是不出席?”
她淡淡道:“你是公司第二大股东。”
有风吹过,卷起她的丝巾,薄如蝉翼的酒红色纱巾整个扬起,几乎盖住她的脸。
纱巾落下,她那清丽的面庞重新出现,在晨曦的微光中仿佛一副画卷,只是她的话却让人极度不舒服——“如果你理智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会去。”
不待他回答,陈清平说完就朝车库走去。
陆南山看着她的汽车驶出院落,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吧?
他如果真的足够理智,怎么会容忍她到今天?
女人的声音……
一川,我爱你。
……
我爱你。
……
在新婚之夜他从巨大的喜悦中跌入十八层地狱,一片初心摔的粉碎。
再也拾不回来。
她诉说她被迫的婚姻。
她对别人倾诉这场带有目的的结合。
她是否知道当时站在她身后的他,已经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