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看见她这样走下来,吓的几乎尖叫起来,“陈总,这是出……”
陈清平摆手制止了她的大呼小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坐回椅子里,仰脸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仿佛那个椅背成了此刻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
她茫然无措的盯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陆南山刚才看她的嫌恶的眼神,想到他那句冷声的绿帽子,而她竟然无从分辩。
她很脏吧,脏到他已经无法忍受的地步。
只觉得苦涩感瞬间包裹了她所有的感知,那种感觉替代了触感的疼痛,只让她说不出话,也无力去做些什么。
……
景瑶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医院是专业的妇产医院,一天五顿餐都是严格按着营养搭配来执行,护士们也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女孩的眉头始终未舒展开过,从那天之后,陆南山再没有出现过。
她曾试着打他电话,电话只一声便断了。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回到公寓,钥匙没有换,可是房间里却再没有他。她看着面前熟悉的事物,想到陆南山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再联想到自己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她从极大的欢喜跌到谷底。
悲从中来,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女孩毕竟年轻,总有着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勇气。
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他,她不愿意就这么等下去,她想,一定要见到他,只要见了面,他终归会心软,不会不要自己的。
她去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找他,进不去的地方,她便报他的名字。
昔日当着他的面对她客气有加的朋友,如今再见到,却仿佛躲瘟神一般。有一个王总甚至在她来询问陆南山的消息的时候,对着她又摸又抱,轻佻的问她,晚上要不要跟他走。
明白这男人把她当成什么,她既羞又愧,气的大声哭闹,惹的路人纷纷侧目,那肥头大耳的王总才讪讪的骂着娘开车离开。
陆南山出来便看见了站在停车场入口的女孩子,身形单薄的让人心疼。
女孩在楼下吵吵嚷嚷着要见他,楼上的那堆人喜闻乐见有热闹可看,硬是把他推了出来。只是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甚至有些厌恶女孩的死缠烂打。但凡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应该明白进退。
他皱眉问道:“你怎么这么倔?”
有个女孩到处找他,圈子里已经传为笑谈。
景瑶终于见到他,第一反应便是小跑过去抱他,他却不动声色的朝一边躲了躲。
女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看着昔日对自己无尽柔情与纵容的男人,此刻在夜色的映衬下神情冷淡,仿佛个陌生人,已是控制不住眼泪再次簌簌的往下落。
“南山,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