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冉不是不愿意，只是心中有愧，她根本是无颜见他。

“我......”唐婧冉收缩在袖子里，自知这次逃不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这个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我不知该怎么见你，是我辜负了你。”唐婧冉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皇甫相却只是看着她，“辜负？你指的是什么？”

“虎符的事。”唐婧冉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哀哀叹了一口气，“我不该骗你的，对不起。”

“我说的不是虎符的事。”皇甫相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你不明白吗？冉冉！难道我会因为虎符责怪你吗？我一直......”

“少将军，”唐婧冉怕他说出什么逾矩的话来，忙打断了他，“你我虽幼年相识，可我毕竟已经嫁为人妇，你也即将娶妻，从前的乳名，还是不叫了的好，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要诋毁你的名声。”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皇甫相眼中似有惊痛，“我不信你会绝情至此。”

绝情？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又何来绝情之说？唐婧冉怕他再这样下去生出魔怔来，就只能狠狠心道，“我拿虎符，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你本不必如此。”

“你一直都是骗我的？”皇甫相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怪你偷我虎符的事，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你是不是都是在骗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嫁给我？”

“是，”唐婧冉撇过脸去，有些不敢看皇甫相，“你该知道，我一直心有所属。”

“那你为什么又嫁给了宋璟年？”

这是皇甫相一直不能接受的一件事。他当然知道唐婧冉喜欢的是赵文铎，当然知道唐婧冉拿虎符也是为了赵文铎，可是他不明白。唐婧冉那么喜欢赵文铎，可赵文铎却娶了别人，那她或是死心，或是痴心，他都愿意等着她。可为什么她会和宋璟年在一起？

为什么明明不是赵文铎了，也不会是他？

为什么宋璟年可以，他却不可以？宋璟年不过和她相识几个月，他们之间可是青梅竹马十多年的交情啊！

唐婧冉有些心疼，她终究是欠了皇甫相太多太多了。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你我都无可奈何，”唐婧冉叹了口气，“就当是你我，有缘无分吧。”

“我不信，我先认识了你，我愿意为你背叛我的父亲，我不信我这么强求了，还是没有缘分，唐婧冉，你别用这种虚无缥缈的话来敷衍我，我只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是宋璟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