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裳吩咐丫鬟将棋盘撤下,上了新茶。“姐姐今日可是有什么心事,瞧着有些心浮气躁的。素日里你的棋下的极有章法,我是万万胜不得的。”
花羽柔接过云霓递上来的茶,漫不经心的样子,“我能有什么心事,无非是近日庶务繁忙罢了。”
花羽裳也接了茶碗,用盖子轻轻拨着漂浮的翠绿茶叶,似有奉承,“能者多劳,姐姐自幼聪慧,又颇有能力手段。如今侯府才刚恢复往日荣华,不说府上各处需要打理,婚丧节礼各家人情也要掂量。多亏是姐姐,这担子若是落在我的肩上,我是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可姐姐虽是忙碌了些,却处处打理的井井有条。”
谁人不爱听奉承,花羽柔心情稍霁。“谁不愿意落个清闲,无非是身份桎梏罢了。”
这话说的有几分意思,无非是提醒花羽裳,她是侯府嫡女,而花羽裳无非是依附侯府活着的人罢了。
花羽裳攥紧手中茶碗,指节微微泛白,人却仍是那副谦和好脾气的样子。“姐姐说的是。”
花羽柔觉得花羽裳实在没趣儿,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实在没什么乐趣。放下茶碗,便带着云霓回了房间。
花羽裳将手中茶碗放下,深吸一口气。一旁清荷清清楚楚看见她颈间爆起的血管,知道她必是心中忍着怒火。便上前劝慰,“姑娘,您莫要同三姑娘一般见识。眼下她虽然风光,可也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