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别的味道……
警长敏锐的嗅觉此时派上用场。
他察觉到洞中有一片墙壁旁有很多干涸了的白色物事,脚一踏上去还粘粘糊糊的。
「真不讲卫生!」
警长叹了口气。
「这儿一共住多少人呢?其中有没有女人呢?」
警长仔细地检索着洞中的一切,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实在很难说,警长摇了摇头。还是等指纹和地上那些分泌物的化验结果出来吧。
看着外面呼啦啦的大批大批人马,警长又是摇了摇头。
「唉!史蕾,妳就算死了,在天之灵也要保佑我啊,我会替妳报仇的!」
他默默祈祷着,「只不过……妳生也好死也好,没给警队丢脸吧?……」
他摸了摸头上的警帽。
「报告警长!」
有人大声叫道,把沉思中的警长吓了一跳。
「什么事?」
他咳了一咳。
「发现疑匪朱虎正往西逃窜!第四组已经追上去了!」
「好!」
警长拍了一下手掌。
「史蕾呢?有没有看见史蕾?」
「没有!警长。」
「喔……」
一个小时后。
「报告警长!疑犯拒捕,已被当场击毙!李组长请您过去验一下,看看是不是朱虎。」
「打死了?叫我去干什么?叫法医去看!」
「呃……李组长说他只见过朱虎的一张照片,不肯确定是他……」
「混帐!我……我也只见过他的一张照片!史蕾才见过他的人,叫史蕾去看!」
「……」
发觉自己失言的警长清了清喉咙,道:「我是说……我是说……有没有见到史蕾?啊……希望她没事就好。」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洞里,一具血淋淋的尸身也给抬了进来。
「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这洞可不大,大家都到外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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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自己是进来乘凉的,可现在没办法,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出去晒太阳。
「嗯……好像就是朱虎……」
警长看了一眼死尸道。
大概是听说打死了一个疑匪,此次出征的警察们渐渐都向这边围过来。
「通辑犯打死了吗?好啦,可以回家了,这儿热死啦!」
「就是,这种鬼天气。」
「瞧那个什么警长,一副窝囊样,抓一个疑犯嘛,他自己带十几个人还不够?用得着调动我们全市几百人吗?真是的!」
「就是就是,现在市里可基本上空城了……」
警察们一边发着牢马蚤,一边往回走。
「疑犯已经伏法,我们可以收队了吧?」
李组长恭恭敬敬地问警长。
「这个……还有……」
警长支吾道,「可……可以了吧。」
「收队!」
「哗!」
吹呼过后的警察们重新排成整齐的队列,向着犁市的方向前进。
「史蕾呢?妳们谁看见史蕾了没有?」
等空旷的荒原上只剩下警长和他的十几名手下时,警长焦急地问着。
但回答他的,只是一个接一个摇着的头。
「也许……也许已经英勇就义了吧?」
警长说道。
他已经决定在报告中说史蕾已经壮烈牺牲了,反正打死朱虎的功劳多少可以弥补这一过失吧。
那尸体呢?史蕾的尸体呢?警长一时没有想到。
管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不然怎么说?说她失踪了?那上面说不定会派他留驻此地,继续寻找同事的踪迹……
******七年后,一个深山里的小村落。
大狗、阿农、小泥鳅在酷热的正午时分,由田里返家,自从那天逃脱警察追捕后,他们就来到大狗和小泥鳅的家乡,穷乡僻壤的深山,几乎就与外界隔绝。
没人知道他们犯过案,警察局里没有他们的档案。
阿农、大狗扛着锄头,小泥鳅牵着一头大黄牛,三人都戴着斗笠,十足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黄牛背上坐着一个六岁大的男孩阿李,是三人共同的儿子,回到村里以后五个月生下的,眉清目秀,像足了母亲,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小泥鳅常常说,没准就是朱虎大哥的遗腹子。
「阿爹!阿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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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三人的身影,小桃快步跑了上来。山居物资简陋,小女孩穿的是缝过又缝的补丁裤,两腿跑呀跑的,从胯间开裆的裂缝口,白玉般的无毛小阴沪露了出来,她的三个父亲就曾经打赌过,女儿将来会不会像她的警花妈妈那样多毛,那样的马蚤?
小桃后头还跟着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虽然每个人不同姓,分属村里不同人家,却都是与她有相同血缘的兄弟姊妹。
在这群孩子之后,有一个人从屋外的长板凳上站了起来,朝三人打招呼。
「农哥、大狗哥、泥鳅哥,妳们早上好。」
「不早了,小呆!妳老婆还没跑回来吗?」
「哪有……大狗哥别笑俺了。俺哪有大狗哥好福气,讨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这个妳是眼红不来的!哈哈!是不是又想打我老婆的主意了?」
「嘿嘿……嘿嘿……这是孝敬大狗哥您的……」
小呆脸红了一红,递上一个大袋。「您看,这是很新鲜的果子,刚刚采下来的,很甜的:这是俺娘做的煎饼,用城里的麦做的,很好吃:还有……」
「好了好了!看妳手脚这么快,等会儿妳就在外头等一会儿,下午我们走了,妳就第一个来吧。」
大狗清点一下袋里的东西,甩了甩手,向一双儿女道,「阿李、小桃,妈妈又替我们赚钱了,妳们有好东西可以吃了!」
「嘿嘿!」
把果子分给儿女,阿农瞥了一眼喜孜孜跑回草屋外长凳坐下的小呆,对大狗说道,「亏妳他妈的想得出来,现在整条村都说我们不要脸,老婆谁都可以上。」
「谁叫我们的老婆漂亮,大家都喜欢上呢?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没有了这个聚宝盆,妳的这头大黄牛要怎么弄来?现在日子过得多舒服!哈哈!」
大狗摊一摊手,嘻嘻笑着。
「还有啊,这也是给那些操母猪的人一个机会,可以尝尝女人的味道嘛!哈哈!」
门外男人们的嘻笑声清晰地传入屋里,但屋里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仰天张大着腿躺在土炕上,破破烂烂的警装,遮不住已经快要临盆的大肚子,圆鼓鼓地露在外头,她下身那小花内裤已经很久没换过,发着陈旧的土黄|色。
一个婴儿趴在女人胸口,含着肿胀的|孚仭酵罚弊盘鹈赖哪讨r另一个抢不到的就发出吵杂哭声,让她只好抱动孩子,移放到另一边浑圆ru房上。
自己还大着肚子,那么,这两个孩子应该不是自己的,是村里人家抱来借奶吃的?还是刚才那个操过自己的白胡子老爹忘记带走的?可是,根本认不出来了,七年里头,不知道生了几个孩子,开始被迫服用人骡子的药物后,最近几胎都是多胞,哪能一个个都记清面孔?
把两个婴儿都喂饱了奶,抱到一边放着,女人昏昏沉沉地坐起身,勉强拉了拉被染得污黄的破内衣,只能勾住一边肩头,右边硕大浑圆的ru房却整个坦露在外,淌着白色|孚仭街愿械囟堆蕉丁br />
她浑若未觉,踉跄走到灶边,要赶在汉子们进屋前,张罗好热汤热饭,给孩子们哺|孚仭剑缓笙挛缂绦诳簧险磐劝げ佟br />
女人的行动很笨拙,除了那个大肚子拖慢动作外,两只脚踝上都套着脚镣,连着长长的铁链拴在墙壁上:她的两只手腕也分别套在两个铁环上,也连着长长的铁链拴在墙壁上。
她每天只能在这张床旁边的几米处活动,吃喝拉撒,然后等着自己的「丈夫」或者其它男人来占有自己的身体。
在逃亡途中,史蕾就已经大了肚子,来到村子里以后,她成了三个男人泄欲、配种的母畜,肚皮争气地帮三人各生养了一个孩子后,被他们大方地「借」给村里人家,每个汉子都很乐意向这个来自外地、有文化、念过大学的俏妹子借种,期望生个聪明伶俐的后代,将来出人头地。
日子就在肚皮大了又消、消了又大的过程中飞逝,起先,史蕾仍在找机会逃脱,但是像牲口被铁炼锁在屋里的她,完全找不到机会﹔这些年中偶然出现过的专门探访解救被拐妇女的山区工作组,在全村人合力下,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慢慢地,史蕾绝望了,难道自己将会在这偏远山村里,当全村人配种公妻,悲惨地结束一生?这个样子已经过了多久,史蕾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来这儿之后,只离开过屋子一次,洗过一次澡,她还知道她犹自穿在身上、这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女警服,被山里人误认为是城市里时髦的新装。
低头从大锅里的清水倒映中,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