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反常太明显了，连禾野也注意到了。趁着在外面抽烟的功夫他走过来问我最近怎么了。我摇摇头告诉他我最近压力有点大。

“为了童音？”

“不全是。”我笑。“我们现在算不算腹背受敌？”

“周真我有事求你答应我。”禾野的目光很敏锐，我感觉他不像在求我，倒像是在命令我似的。

“你先说什么事？”

“如果后面南浔做了什么错事，答应我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去阻止他。”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苦笑，“虽然我不一定能劝说成功。但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害大家。”

我略带悲悯的看了一眼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一点。很心酸，被深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我对你保证我不会瞒着你。”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没有把南浔他们抢我们拍摄场地的事告诉他。我怕禾野会为此感到不必要的愧疚。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罗嘉良对我的敌意可能一辈子也化解不了了。可我并不觉得后悔，可怕的是，我觉得要是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说那些话刺激罗嘉音。我大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人人得而诛之，尽管我已经这么坏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得到生活的善待。

可怕！

二胖很默契的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们两个人默默的重新选了摄影地点。席沅生可能发现了不对劲，但他没问我为什么换场地。

新换的摄影棚租金比之前贵了一倍，我进去找他商量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我在进门之前找的那些理由和借口都没有用到。这显得我刚才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来回踱步的行为显得异常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