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看山,跟谢宝树说完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接着来找他的,是今天在城头,布阵的那位幽冥道人。他一进来,就说谢宝树身体有病,需要治疗。不由分说的,开始给他把脉,谢宝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幽冥真人,医术高超。
道医遥诊、隔空布气,通过道家砭术、整脊正骨术,等等手法,治疗病人。
千古绝学道家五术:吐纳、砭、针、灸、药,简单有效。很多现代流行病,通过简单的吐纳术,如需要辅助以砭、针、灸就解决了,几乎不用到药,药在道医五术中也是排在最后一方案,因为很多症状都是本虚标实症,本虚多为脾虚,脾主运化,后天之本,脾虚通过药物则很难气化吸收反而伤了脾,所以疗效甚微。
道医五术之吐纳术,则极为有效,不治而愈,案例不胜枚举。不但可以祛病强身,更能长生回春,最快十二天天可实现气通周天,气润周身,病去春回,案例也不胜枚举。
千寒易除,一湿难去。湿性黏浊,如油入面,夏天是最好的体内除湿机会,透过适当运动,帮助排出寒与湿。夏天该出汗的时候却导致汗液挥发不出来,淤积体内;冬天烧暧气,穿件单衣还冒汗,阳气外越,藏不住精气。
从道医观点看,种种不适都因为阳气郁积在内无法宣发,进而形成寒湿所致。夏天大家躲在乘凉处,造成阳气未宣发,反而在体表生出寒气,因为一分寒气,常伴有一分湿气,体内聚集的湿气没有排出去,在体表就会形成皮肤水肿,或皮肤长湿疹、发痒。
在关节处则会造成四肢酸痛;在肠胃道则会形成拉肚子及吸收不良的问题,久而久之则会造成营养不良,常常觉得身体沉重。
甚至产生睡再久也都睡不好的感觉,因为阳虚,头脑所需要的能量无法向上供应,所以会思绪不清、头脑不清醒。
道教修炼,贵在真修实证,行一步有一步之效验,而且时刻不离人体本身。离开人身,所谈皆假。历代祖师留下的丹经著述,都是通过自己身心验证得出的结论,是“理法合一”的。
道士们生活中的种种修炼方式目的在于养生益寿,那么这些修炼手段便自然与医学有不解之缘,因此对中国古代医学甚至世界医学的发展也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古代社会巫医不分,巫师又兼医师的角色,他们除以种种巫术为人消灾除病外,同时也以药物为人治病,比如《山海经》中即有巫彭、巫咸等巫师“皆操不死之药”的说法。
这说明学道之人必须通医术,懂合药。这样有助于宗教的宣传推广,但不能执着医药,以医为业,甚至借医药来贪取财货。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有损阴功,不可能修真成仙
了。
概括起来,道教所以重视医药的原因有二:
其一,道教十分重视养生之术,而养生首先得却病延年,医药的作用就在治病防病,延长人的寿命,因此医药成为仙道修炼的必要手段。
其二,医药可以济世活人,利用医药来治病救人,接近群众,是扩大宗教宣传影响的最好方法之一。早期道教创立之初的太平道、五斗米道都是将传教与治病结合起来。由于汉末曾有几次传染病、瘟疫流行,道教徒运用中草药、“符水”给人治病,使一些人获得再生,因之“百姓信向”,教徒遍布天下。
“杏林”作为医界的别称,由来已久。但是,为什么单单将“杏林”作为医界别称呢?这里还有一段与道教有关的故事。
道教是我国唯一的本土宗教,与中华传统文化如儒家、中医均同根同源。据东晋时期的道教先贤葛洪所著《神仙传》记载:“君异居山间,为人治病,不取钱物,使人重病愈者,使栽杏五株,轻者一株,如此十年,计得十万余株,郁然成林。”
董君异的医道高明,技术精湛,相传有起死回生之术。他看病有一个特点,就是从不收取病人的报酬,但是他对找他看病的人有个要求:凡是重病被治好了,要在他的园子里栽五株杏树,轻病被治好的则栽种一株。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经董君异治愈的病人不计其数,竟有十万余株杏树,他园子里的杏树也已聚棵成林,人称“董林杏仙”。每到杏子成熟的季节,远远望去,一片繁枝绿叶中,累累红杏挂满枝头,煞是好看。
后来,董君异又告诉人们,凡是到他的杏林来买杏的人,不要付钱,只要拿一些粮谷放在仓中,就可以去林中取杏子。于是,每年董奉用杏子换来的粮食堆满了仓库,他又拿这些粮食救济了无数穷苦的贫民百姓。
数年之后,董君异羽化升仙,“杏林佳话”的故事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后来,人们在称赞有高尚医德,精湛医术的医生时,也往往用“杏林春暖”、“誉满杏林”、“杏林高手”等词句来形容。
《神仙传》上还说,有人问董君异为什么容颜一直不变,他只是淡然地回答:“可能是偶然现象吧。”只因道教炼养之人,和俗潜光,不引起人们的惊异。另外,董君异也不多饮食,骨坚身轻,行走轻捷。
石泰,字得之,号翠玄子,宋代道士,师从于紫阳真人张伯端,道教尊为“杏林翠玄真人”。石泰祖师也常常行医救人,不图报答,效法前代仙真,也要求受治者种植杏树一枝,久遂成林。
首先,东晋时期葛洪神仙道教理论的建立,使得道教基本教义从早期“去乱世、致太平”的救世学说发展成为专注
于企求“长生久视”和“度世延年”,这在道教理论发展史上意义重大。
这一转变的完成,使长生不死、羽化登仙成为道教的基本信仰和修炼追求的最终目的。为了达到修道长生的这一度世目的,首先要却病延年,《真诰》指出:夫学生之道,当先治病,不使体有虚邪及血少脑减,液体秽滞也。不先治病虽服食行炁无益于身。
由于医药的作用正是在于治病防病,延长人的寿命,故掌握一定的医药知识和技能是道徒进行“自救”并进而“济人”的基础和前提。因此,修“仙道”必须通“医道”。
其次,道教本着“内修金丹、外修道德”的宗教伦理实践要求,认为行医施药是一种济世利人的“上功”与“大德”,也是长生的一种先决条件,即所谓“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务方术,皆不得长生也。”
葛洪从道教义理的角度和层次上,深刻阐明了医药在长生成仙、济世救人的修道实践活动中的重要意义,明确提出为道之人必须兼修医术的主张,得到道门中人的普遍认同。因此,随着魏晋南北朝时期道教的进一步发展,特别是上清派和灵宝派的相继出现,道教与医学的关系更加紧密。
随着道教与传统医学关系的进一步密切,魏晋以来,历代修道而兼通医术者层出不穷。魏晋南北朝时期较著名并且入列《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医术名流列传》的道医有封君达、董奉、负局先生、葛仙公、鄞邵、蔡谟、殷仲堪、葛洪、许逊、徐熙、徐秋夫、羊欣、刘涓子、徐嗣伯、顾欢、徐骞、张远游等。
华夏民间历来有“医神”、“药神”崇拜的习俗,这种医神、药神崇拜属于民间信仰的范畴。众所周知,中国的民间信仰具有多功利性的显著特征。而人与神之间最迫切的功利要求,莫过于祈福禳灾、祛疾除病,所以民间十分崇拜能消疾除患的各种医神、药神。
历代有关道教医家悬壶济世的传说与笔记小说很多,且多富有传奇色彩,颇能迎合民众的心理需求。这就使得道教医家备受民间百姓的敬仰,享有崇高的威望,以至于被奉为医神、药神加以供奉。在全国各地建坛设庙祭招供奉的形形色色医神和药神中,除了像扁鹊、张仲景这样的著名医家外,更多的是道教医家,如董奉、鲍姑、孙思邈等。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道教与佛教的理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