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安抚他受伤的心。
它用尾巴打他,发出威吓的咆哮,试图把他赶开,夏玉言没有屈服,他的脾气很好,心肠也慈软,不过,却总会在某些时候,作出莫名其妙的坚持。
如此下去,屈服的往往是老虎,连续数个晚上,一人一虎窝在小小的木屋中,在微寒的秋夜里,两具身躯贴得紧紧的,密不可分,形成奇妙而有趣的景象。
深夜,天地漆黑,寂静的室内偶见绿光闪烁,一双虎目睁开,神光如炬地凝视着熟睡的夏玉言。
那是一种叫人浑身炙热的目光……
因为总是无法集中神,夏玉言索性休课,整天待在家里,那里也不去。
日子在浑噩中过去,五天后的下午,当夏玉言捧着蒸得又干又硬的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时,翠姬家中的小丫环芬儿叩门,将大红的喜帖送到他面前。
接过,打开,夏玉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婚期就订在一个月后的九月二十七,新郎是住在城中的洪举人竟然将婚事办得如此匆忙,是怕他,还是怕翠姬会反悔?
看着喜帖,夏玉言脸上青白交错,神色黯淡难看,小芬或者看出了他心中的难过,踌躇一会,始终忍不住安慰他:“夏少爷,你别太难过。小姐……只是一时生气,再加上夫人在旁边推波助澜,才会糊里糊涂地答应婚事,其实,小芬知道小姐心中最喜欢的始终是夫子,只要你去向小姐赔个不是,小姐一定会再次投入你的怀抱。”
粉色的薄唇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夏玉言默不作声,小芬再安慰几句,见他始终没有反应,只得轻叹一声,向他告辞。
夏玉言将喜帖小心翼翼地起来,抬头呆看天空半晌后,将轮椅驶向仓库,伏在干草堆中的老虎一见他走进来,便竖起耳朵,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
向来喜欢缠着它的夏玉言,此刻表现反常,抿着唇,从它身边经过。拿起放在杂物堆中的锄头,便离开了。他视若无睹的表现,反而令老虎大感不是味儿,青绿的眼珠转两圄,跟在他身后,走出屋外。
木轮椅停在屋外最大的一颗桂花树下,夏玉言用双手握紧锄头,用力挥舞。
挖开泥土,树下埋着最香最醇的陈年状元红,坐在轮椅上的夏玉言,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十数斤重的酒坛从泥中拿出来,沉思片刻,他拿来一个青铜酒勺,索性倚着树干坐在地上,将酒像倒水似的一勺一勺倒进口中。
豪饮狂姿令琥珀色的酒液从唇角流出,沿着下巴,滑过修长的脖子,把青白色的衣襟沾湿大片。
在他身旁徘徊的老虎,用眼角冷冷地瞅着他,眼神像在说:哪有这么喝酒的?浪!
留意到它的目光,夏玉言伸手摸一摸它的头,笑着说:“你知道吗?这酒叫‘状元红’,是我出生时,爹亲手为我酿制的,亦是他对我的期望他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后来……我跛了,不过,爹没有怨我,他反而安慰我,待我与翠姬成婚时将酒拿出来庆贺饮用,亦是一样,可惜……我再次令他失望了。”
想起过去种种,夏玉言的神色不由得黯然起来,老虎懒得理他,走前,只
_分节阅读_5
见它把尾一摆,竟将埋在地上其中一坛酒,从泥中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