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为自家庄主自豪呢。”
楼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二人上了马车,马在夜色中迈开足,向着城外而去。
苏慕华坐在座中看着窗外,天上风吹月影明灭,人间已是万家灯火。
他想起平山堂的月色,想起沙漠中那场风暴,想起京师春阳中三人结拜,想起河间府洞房花烛夜的那对红烛,想起那碗苦涩的酒。
谁道江湖飘零久,这江湖再多艰险,仍有温暖在。
但陆酒冷,苏慕华微微一笑,我可不是个健忘的人,春风得意进宝楼的人一向不是习惯吃亏的。
陆酒冷自后揽着他,隔着薄薄的春衫轻抚青年温热的肩头,看着男子淡色的唇,想着上面一定沾染了酒香,他目光向下落在青年修长的脖颈上,忍不住已是心猿意马。
苏慕华是个君子,他若与女子单独喝酒,纵然喝上一夜,陆酒冷信他一定能坦荡无事。
陆酒冷却不是个君子,他很多时候甚至非常的不君子。不必别人来猜,陆酒冷自己就敢打赌,他若与苏慕华喝酒,一定喝不到天明。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长达7个月的陪伴,这篇经历了无数拖文后,终于完结了,撒花!
番外1白首同欢
杭州城外,弃剑园,行于其中有翠竹参天,星月锋芒尽掩,不落人间。园中一座七层白塔,却若刺破月华的参天之剑。
陆酒冷手中持了灯,当先领路,与苏慕华拾阶而上。
苏慕华春衫轻暖,衣下挂了一柄刀,他的刀失落于叶温言手中,这一把虽也是利器,却只是铁匠铺中百两银子锻造,并非什么名器古物,更没有什么挽留相醉的篆刻。如今的苏慕华自然不需要白衣无尘,挽留相醉这些虚名。就像今夜他随着这人并肩登塔,听夜虫鸣叫,手中一点孤灯便已足够温暖。
灯火映照他极黑的眼眸,陆酒冷脸上的神情却是一贯的惫懒,一袭简单的青布袍在他身上比天底下大多数男子都更神气。
陆酒冷这样的男子,若含笑注视着什么的时候,很难让人不心动。
“小苏”,陆酒冷边走边道,“我今日请你喝的酒可不寻常。”
“哦?”
“是画刀输与楚折梅,然后楚宫主派人送来与我的,画刀亲手酿的女儿红。”
“画刀酿的酒自不比寻常,只是楚宫主为何会将酒送与你?”
陆酒冷脸上笑容有些得意,“小苏,你还记得当年画刀擒住我们,将我们关在在楚折梅的那处沙漠的地底。”
苏慕华又如何能忘记,当年他与陆酒冷初次的欢情。
此刻夜阑更静,塔中逼兀的空间,不过数步,呼吸若缠绵的小蛇牵系着彼此。那夜也是这般孤灯,这般呼吸相闻。回忆让苏慕华身躯微微发热,但苏楼主是什么人,自然面上半点不带出来,貌似无意道,“莫非,这画刀要向我二人赔罪?”
陆酒冷脸上的神情仿佛半点也未看出他的异样,笑道,“并非如此,楚宫主说画刀与他打得赌输了,所以赔了酒来。”
苏慕华奇怪地问道,“哦?他们打的什么赌?”
苏慕华心中想着画刀与楚折梅打的赌,莫非与什么楞严经有关,他与陆酒冷二度进入蛊王墓,虽是破而后立练成了楞严经,但个中凶险重重。若楚折梅能发现什么,今后练楞严经的人也可获益,少不得还要请楚宫主过来参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