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正转念间,陆酒冷突然贴近过来,二人衣袖交叠,肌肤隔着薄薄的春衫若有若无地碰触。
那夜也如此,他与这人隔了丝绸的帐幕,肌肤相亲,他的手握住这人勃发的欲望。掌心的温度烫得惊心。
“握好了。”陆酒冷看着青年慢慢红了的耳根,不易察觉地一笑,突然道。
握?握什么?苏慕华眸光一滞,就看见一盏灯自男子手中向他递来。
“这登顶的石阶有些高,你拿了灯,我来开门。”
苏慕华暗暗咬了咬牙,不就拿个灯,需要用这么低的语气,靠得这么近说!
通往塔顶的小门为陆酒楼打开,一片疏落的星光洒落下来,“此刻尚有星光,但看天色一会得下雨了。”陆酒冷将苏慕华手中的灯挂于此层塔的屋角,当先领路登上塔顶。顶层的塔铺了厚重的织锦毯,当中放了张小几,上面摆了酒坛和酒杯。
苏慕华在织毯上坐下,陆酒冷拍开封泥,递了杯酒过去,“这是画刀酿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他们赌陆家小子是不是个混蛋。”他目中含笑,不无得意地道,“楚宫主还专门写了封信,夸了我。”
夸了什么,苏慕华不必问自然知道,他神色自若道,“替我谢了楚宫主。这酒是好酒…”苏慕华饮尽杯中酒,让陆酒冷又为他倒了一杯,拿在手中,凤眸微挑,“陆家小子么,我可没忘,陆家小子说,输与陆家是我苏家的宿命。你不过当我苏慕华是…”
陆酒冷笑容有些发苦,忙道,“小苏,当日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我已成了亲,我当你是我此生,此生…”
陆酒冷纵然脸皮厚,但有些甜言蜜语还是说不出口。
苏慕华微笑道,“陆庄主不必为难,待喝完这酒,我便与你一纸休书。”
“这如何可以?”
“哦?为何不可?”
陆酒冷为他问得急了,道,“我是夫,只能我写休书,你怎能写?”
“是么?”苏慕华琥珀色的凤眸一挑,看向陆酒楼。
陆酒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青年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腿间,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随着苏慕华的视线都往下涌去,忙掩饰地咳嗽一声。
苏慕华慢悠悠地道,“我怎么记得陆庄主身上有我春风得意进宝楼的铭记,便是我楼中的货物…那印记么,本座亲手刻下。”
苏慕华将手中的酒杯送至淡色的唇边,陆酒冷自然也记得,苏慕华那夜持了刀在他大腿内侧刻的那印记。
而那之后,这张淡色的唇含了他的性|器…陆酒冷心底的火苗轰然一炸,呼吸都浊重了几分,他身体前倾,一把握住了苏慕华的手,“小苏…”
他的掌心已凝了薄汗,酒不过饮了半坛,他却已是满头烟霞。
苏慕华为他揽了腰,缓缓压倒在毡毯上,脸上却仍是笑着,“陆庄主还要用强么?”
“小苏…我那日那般对你,是因为…”
苏慕华深深望进他的眼中,“江湖儿女,刀剑生刀剑亡,有几人能高床暖枕,白头终老。陆庄主以为苏某连这点与你共担风雨的能力都没有么?”
陆酒冷看着身下的人,苏慕华微挑的凤眸中是绝烈的艳色。他胸口温热,抬手抚过苏慕华明亮的眉眼,唇落在他的耳边,”小苏,我并非怕你承受不住与我的死别,而是怕你此后再无欢颜。我的义父已经死了,他是为我亲手所杀。”
苏慕华目中转过讶异之色,“你不是说燕王寻到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