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慕晴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时机不时机的了,从灵堂走出来,便直奔昨日去的行乐楼,耐着性子将昨日的场景又上演了一次。
她猜,楚洛轩定然安排了眼线在此处,自会通知楚洛轩她来了的。
果不其然,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楚洛轩便从窗棂翻了进来,衣裳头发上甚至沾了几片竹叶。
“晴儿,你瞧你,怎如此委屈的模样?底下人同我说你来了此处,我便匆匆赶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楚洛轩在慕晴面前,一向是没有形象的,他被慕晴这秀眉紧紧锁在一起的模样刺得心中一疼,赶紧将人拉近眼前,仔细揉开了紧蹙的眉。
“洛轩,”慕晴抬头望着自己爱人的眉眼,“借此事将威远侯世子除了罢。”
楚洛轩心中不乏惊讶,怎地好端端地,威远侯世子又做了什么让慕晴生气的事了?但他知晓慕晴既然如此说了,必定有其道理。
“怎么突然之间想除了他?”不过做事之前,还是得问一问缘由才是。
慕晴将视线移开,望着窗外失神,面容上有一抹愁色,“今日,我去了一趟威远侯夫人的灵堂,实在是……”
慕晴不忍将那番惨状描述得太仔细,只一语带过。“实在是不堪入目,寒酸磕碜得紧,那渣滓连守灵都是雇的街上的泼辣婆子,连已逝之人的一点点清静,也不肯留下。加上此人并无什么作为,拉拢也毫无必要,反倒是留下,照这般纨绔子弟的作风,不晓得会不会给我们捅下难以弥补的篓子。还不如早些除去好了。”
楚洛轩点了点头。“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断。威远侯那世子,不争气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朝中早就有不少大臣看其不顺眼,我借此机会,将其除去,也不失为一个挣得声望的好机会。”
“嗯,对我们有利自然最好了。”
楚洛轩顺势将慕晴腰一卷,将她虚抱着,轻声安慰道:“晴儿,威远侯夫人虽是可怜人,可她派人刺杀元华一事,便是一个隐患了,更何况她如今服毒自杀,与地下的威远侯相聚,对她而言也不算坏事,你不必为的死而内疚的。”
慕晴在她怀中轻点了下巴,只说
道:“我晓得。”
楚洛轩并没有食言,翌日一下了早朝,便邀了数名平日里与自己走的亲近些,又看不惯威远侯世子的大臣到府上商议此事。
如楚洛轩所料,诸位大臣早就视威远侯世子如挡在眼前的污泥,加上今日威远侯夫人灵堂一事,已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是一直欠个牵头之人罢了。而楚洛轩这么一提,诸位大臣十分配合,是以今日这一议事,不消半个时辰,已经从如何弹劾,几人弹劾,到弹劾内容具体写些什么,全给弄了个清楚。